考完,從貢院出來,若塵看到自家的馬車,被豆兒攙扶了上去。
“姑娘,你可餓了?”豆兒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碗粥,卻見姑娘已經倒在馬車里,甜甜地睡去了。
真是不容易。
豆兒感嘆著,給她蓋好了被子。
全部是男考生,唯獨她一個女子。
若塵回到白府,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天。第二天才醒了過來。
醒來,府內就雞飛狗跳。
是若溪在那里大吵大鬧的,非要出府去尋魏王。
若塵走了出去,正看到若溪對著白家大娘子吼:“你放我出去,你有什么資格不放我出去,你又不是我的親娘。”
白家大娘子氣得渾身哆嗦:“若溪,你不要臉,全府其他人還要臉,如今你的事情都私下傳開了,你還不躲起來,你這是要氣死你的父親嗎?”
“我的事情傳開了又如何,只要見到魏王,他終究是會娶我的,是你們故意攔著我,不讓我去見他而已。”
說完,她就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想朝外走,白家大娘子去攔著,讓她給推了一個趔趄。
若塵忍無可忍了。
她走到若溪的面前,這些天,她又長高了,和若溪一般高了,她倫起手,狠狠甩了二姐姐一個耳光。
若溪被打蒙了,直到看到打自己的人,竟然是庶女妹妹,頓時怒了:“白若塵,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白若塵對這個二姐姐早已不想忍耐,如今府內陷入風波,風波還沒過去,今日不知道明日,二姐姐竟然還在家里鬧事,她根本不知道,現在整個府上的危險。
她不能再放任二姐姐的孟浪了。
白若溪對白家大娘子說:“你看,庶女都敢打嫡女,你為何不管?”
白家大娘子雖然被若溪給推搡了,內心不喜歡她,可看到若塵這樣動手打嫡女姐姐,確實也沒有這樣的規矩,不由得說:“若塵,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如何能打自己的姐姐呢!”
又是長幼有序,嫡庶有別的話語,若塵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就是這樣的規矩,導致樣樣不如自己的二姐姐,可以一次又一次,欺負自己。
若塵不會退了。
她說:“繼母,若她是守規矩的二姐姐,我這一巴掌是不該,但她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來,羞辱了整個門庭,就該懲罰。如今,我是春闈的考生,是天子的門生,我就該依禮處罰姐姐。”
“呵呵,白若塵,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考得上舉人吧,再說,你考上了又如何,難道輪得到你起去考狀元嗎?你竟然敢打我,我看你簡直不想活了。”若溪也徹底放飛自己,卷起袖子,就想還五妹妹幾個巴掌:“我是魏王的妃子,我看你竟然敢打我,以下犯上!”
“亂了,亂了,沒有規矩了。”繼母讓人將她們兩個人拉開。
若塵說:“若溪,你別做夢了,魏王不會娶你的,他若要娶你,早就上門了,你做了不知道羞恥的事情,竟然還上門想去找他,只會讓他更加恥笑你,看不起你。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