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是王兄不舍得吧!”
滕王自然知道,黑核桃玉是魏王的吉祥物,他就是要拿走,羞辱魏王。
沒想到,魏王忽然臉色變化了,皮笑肉不笑地說:“王弟,我知道你在意那個白若塵,故意拿走我的黑核桃玉,你要獻殷勤,那本王是你的兄長,自然能成全你的想法,我也不能和你再聊了,我還有事,父王給我下了一道密旨,我得去白府宣旨。”
說完,從寬大的繡袍里,拿了一小小的密旨出來,在滕王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滕王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死死盯在了那道密旨上。
姜還是老的辣。
滕王心想,這魏王還能沉得住氣,原來,他在這里等著放榜,其實,為的就是趁若塵高興的時候,闖到白府去,讓人先喜后悲。
魏王也是一個狠人。
魏王滿意地看著滕王,說:“看來,王弟還是真的擔心這個白若塵呢,可惜啊,他們白府的人,得罪了父王。勸你一句,還是盡早放棄吧,哈哈哈。”
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滕王只得告辭而出。
滕王坐回到馬車上,對小烏說:“你迅速去白府,隱藏起來,打探消息,看魏王的密旨是什么,回來告訴本王。”
“是。”
小烏擔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從沒有見過他的眼神里,充滿擔憂之色。
主子,這真的是徹底墮落了,他的心里已經刻了一個人。
連魏王都看出來了。
白府內此刻已經張燈結彩。
雖然有人勸侯爺要低調,但他忍不住了。
低調什么。
白府這是燒高香了啊,白府從沒有人高中過舉人第一名,這是百年第一次,還是一個女子,天下絕無僅有。
以前,若塵生下來的時候,怎么沒感覺到天賦異稟,周圍有異像呢!
沒想到,妥妥的一個讀書種子落在自己家。
侯爺再也不想要低調,他吩咐張燈結彩,并且把祖堂那布置了一番,等若塵回來,讓她給列祖列宗上香。
從前,女兒是不可以入家族祠堂的,但這次,白侯爺決定為若塵破例。
有這樣一個光宗耀祖的女兒,白侯爺覺得,已經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是嫡女還是庶女了,都是自己府邸的榮幸。
下人飛奔來報:“老爺,五姑娘回來了。”
“好,好好。”白侯爺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揮手:“打開大門。”
雨,已經停了,露出了湛藍的天空,微微的浮云掠過,一片風清。
院子里幽香飄逸,人人都十分興奮,白府壓抑許久,迎了這樣的大好事。
白侯爺也已經聽見了隱約的鑼鼓聲響,眼眶濕潤起來。
他讓人把白若文也叫了來,此刻,白若文和白若溪,都十分不高興地佇立在父親的身后。
“你們兄妹好好看看,這才是我們白府的子孫。”
若文兄妹不敢多說什么,到底是解元,這確實不能再用“走狗屎運”來說辭了,這是要本事的。
鑼鼓游街隊,敲敲打打的,來到了大門前。
披紅掛彩的白若塵,在一堆人的簇擁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