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名字,端端正正的在最前面,若塵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身邊的月明擦擦眼角的淚,說:“中了,可算是中了,還是解元,恭喜白解元。”
她拿出銀子來,交到方玉的手上。
方玉如夢初醒,他剛才看著高中的白若塵的名字,就仿佛是看著自己的名字一般。
方玉定定神,轉身,拿著那些銀子一路撒過去:“這是白解元賞的!這是白解元賞的!”
雖然下著大雨,但周圍頓時聚集了一群群的人,撿著那些散碎的銀子,紛紛向白若塵行禮。
白若塵緩緩走向雨幕,豆兒給她撐傘,中了,自己中了。
不負女身,不負自己。
那些二班的學員,有幾個涌向她,紛紛行禮:“若塵姑娘,恭喜你高中。”
“恭喜,恭喜。”
之后,在他們的帶動下,二班的學員全部涌了過來,畢竟,若塵代表的是他們的驕傲。
經過蘇培文的身邊,若塵雖然比他矮一些,但蘇培文覺得,若塵的身軀徒然變得高大起來,渾身散發光芒,壓得他睜不開眼睛一般。
若塵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又落在他身邊的幾個狐朋狗友身上。
除開蘇培文,那幾個人,都沒考上。
若塵淡淡地說:“怎么,見到本舉人,你們不行禮的嗎?”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剛才他們還嘲笑過若塵,如今,人家已經是舉人老爺了,哪里敢不行禮。
紛紛躬身:“恭喜白解元。”
“以后,見了本老爺,你們都要知禮,不要再出言不遜,否則,本老爺可不客氣。”
她一口一個“本老爺”,就是在他們的面前炫耀,也是顯示自己的威嚴,以后,再也不能任由這些人,對自己羞辱了。
蘇培文的臉上,白一陣,灰一陣。
他雖然也高中舉人,改變了命運,但解元不同,解元是舉人第一名,他們是同榜,以后,若塵永遠壓他一頭。
若他不臣服,就是對整個科舉的規則表示不服。
他不得不躬身,行禮,幾乎貼地了:“白解元,是培文的不是,出言不遜,還請白解元,不要介意。”
“不好意思,本舉人還真的介意。”
蘇培文愣住了,不敢抬頭,眼神變化莫測,嫉妒憤恨的光芒一閃而過。
“蘇培文,本舉人見了你的臉,就不喜歡,就心生煩惱,以后,本舉人出現的地方,你最好回避,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能避開就避開,你必須避開本舉人,聽見了嗎?”她的聲音不大,但周圍此刻都很靜默,所以她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羞辱。
蘇培文不敢抬頭,只能低頭彎腰,迅速點頭:“是,白解元的話,培文都聽見了。”
鑼鼓聲響了起來,伴隨著雷聲,雨聲,若塵被人簇擁著,抬上了轎子,鬧哄哄地遠去了。
滕王的嘴角流露一絲陰險的笑意,冷不丁地從魏王的手里,搶過了他的黑核桃玉在手:“王兄,你輸了,若塵高中第一名。”
“王弟,你誤會了,我沒有與你打賭。”魏王心痛地看著自己的黑核桃玉石,這是他的吉祥物,從不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