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雅君的身影消失了,若塵才將滕王的手甩開。
“殿下,你為何又出現在這里了?”
“本王原本是給你送個消息來的,結果看到精彩一幕,本王不配合你,怎么能讓你的戲演足呢!”
“什么消息?”若塵心想,這么晚了,他特意來送消息,顯然不會是好消息,他反正就是見不得人過的舒適,非讓你過得郁悶。
“蘇培文,去監獄擔任舍監令一職了。”
若塵吃了一驚:“他就出任官職了?”
滕王又咳嗽起來,若塵只得又領他入內,這殿下身子骨太弱了,在風頭里吹啊吹的,說不定,明日就生病不起了。
若塵親手給他端了一壺茶來。
看著那壺茶,還有端茶的那潔白如蔥般的手,忽然想起,剛才在臺階上,演戲的時候,握著她的手,那好似是第一次握她的手,感覺特別的柔滑。
這么一想,他的心思就有些亂了。
若塵卻不知道他內心所想,還在想著他說的那個消息,蘇培文是一個狠人,成了舍監令,雖然只是一個八品的小官,但看守和統領人犯,又是關押朝廷官員的地方,油水很足,顯然,這個差事,應該是魏王安排的。
魏王這么安排,到底是何意?
見滕王久久不說話,抬眼一看,見他盯著自己的手指,不禁迷惑地問:“我手指惹你了?”
滕王這才收回目光,盯著她的臉看,說:“其實,還沒長開,就能引來這么多公子哥兒,如果長到14歲,可以摘花的階段了,又會如何?”
若塵鬧了個大紅臉:“不是說給我消息的么,怎么又扯到這事上去了。”
“你與那藍晨,可有聯系?”
若塵的臉色有些陰郁,這段時間,沒有他一點消息,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完全靠自己一個人力挺,他是忘記自己了,還是他出事了呢?
“沒有聯系,他仿佛消失了一般,殿下可有藍晨公子的消息?”
“有是有那么一點消息。”他賣關子,吃了吃茶,微微點頭:“上好的白茶,是本王留存的,便宜你了,你倒是會選,選的都是最好的。”
“到底藍晨那,出什么事情了?”
“事情不大,不過是被圍城了,被一些逃荒的流民團團圍住了,所以他要給你消息,估計也給不出來,如今自顧不暇吧!”
若塵大吃一驚,臉色頓時變色了,看在滕王的眼里,心里頗生出幾分酸楚的味道來,他明白,她是擔心藍晨的。
“難道就無援兵么,畢竟譽王在那里。”
“這是前幾日的消息了,再來消息……援軍應該已經到了,瘋狂的流民不過是烏合之眾,砍殺了幾個,也就平息了風波。”
若塵搖搖頭:“所以,你若登基,只怕是個暴君。”
說完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臉頓時紅了,低頭說:“殿下,請恕若塵無禮。”
“你無禮的地方太多了,恕你無罪,你倒說說看,本王怎么就會是一個未來的暴君?”滕王頓時不服氣了:“吃齋念佛的話,本王只怕早就死在后宮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