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已經流離失所了,失去家園和親人,如今他們因為餓而圍城,恐給城內的人帶來動蕩,震懾一下也就是了,若再砍殺幾個,小心官逼民反。以譽王的仁慈,應該以懷柔之術來對治,給他們管飽飯,讓他們安頓下來,才是仁義之舉。”
“哼,婦人之仁,他們圍攻城池,就應該以暴制暴。”滕王不屑地說:“不要以為你讀了幾天書,就能將這些治國之術,說得天花亂墜了。”
若塵懶得和他說這些,他不是藍晨,他站得太高,所以瞧不見流民之悲苦。
“魏王安排蘇培文,難道是要對付我的父親?”若塵實在是記掛自己的父親。
滕王說:“那倒未必,那監獄里,關押了許多罪臣,有不少得罪了魏王,自然是讓蘇培文去整肅一下,至于你的父親,沒有和魏王明面上鬧翻,但也不排除,蘇培文,公報私仇。”
“他會,他絕對會。”若塵眼中含淚:“殿下,我要去面圣,我要求皇上,釋放了我的父親。你能安排我見皇上嗎,不然,我父親,只怕會死在蘇培文的手上。”
“你若見我父王,你也要一起關押進去,你們全家都完了。”滕王否定了她天真的想法。
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若塵聲音梗咽起來:“我爹爹從來養尊處優,在里面關押,可如何受得住,尤其我與那蘇培文素來不和,他定然會報復我的父親。”
“吃點苦是一定的,但卻有用。你忘記本王說的嗎,對高粱王的那些話,他自然是忌憚的,若他知道魏王派人對付你的父親,呵呵……讓他們斗一斗吧,或許,你父親很快就能出來了。”
他舉步而出,消瘦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之中。
不幾日,就從李宰輔那,傳來了消息,李雅君與長寧郡主訂下婚約了,不日,會去皇廟祈福禱告,因為長寧郡主是皇親國戚,有這樣一個程序。
而另外一個消息,是玉龍郡主,還真的問罪了趙芊芊,把她告到了京城府尹那,查問她殺害白若文小妾和獨子的事情。
然而,本可以舉證的若文,卻矢口否認此事,加上趙家施加壓力,這個案件就悄無聲息了,趙芊芊一天牢都沒坐,人就出來了。
長寧郡主與李雅君訂婚的事情,讓玉龍郡主怒不可遏,但現在無能為力,只等時機,再做定奪。
若塵和母親再去探望父親,看到父親被關押到很窄小的牢房去了,吃住都差了許多,身上甚至有被鞭打的痕跡。
若塵怒不可遏,直接去找蘇培文。
幾日不見,蘇培文已經穿上了紫紅色的官府,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
他以舉人身份做官,等于放棄了進士的科考,想來,也是因為知道,有若塵的存在,自己考不上狀元,既然能提前為官,有魏王這棵大樹可以抱,那就做官好了。
見到若塵,他內心冷笑不已,他知道,若塵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蘇培文,你不要以為,你當了個小官,就可以如此對付我的爹爹,我爹爹的爵位還沒有撤銷,他還是侯爺,你怎么能對他如此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