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掠過一個巨大的驚雷。
瞬間天地間,開始嘩啦啦地下雨了。
魏王來到屋子外,看到自己的馬車已經讓人給毀了,馬匹也被人捅死在地上,鮮血讓雨水沖刷的滿地都是。
他的護衛跪在地上,痛苦地哭嚎:“殿下,不能忍了啊。”
魏王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眼珠子都變紅了。
他原本就是殘暴之人,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幾個皇子,因為他畢竟是皇長子的身份,表面上,對他還是尊敬的,如今,連這一點偽裝,都被撕破了。
就因為他被罰到邊關去了,所以人走茶涼嗎?
如今,心愛的姑娘死在面前,自己的座駕讓人給毀了,還要怎么打臉?
這是挑戰,還是在冒犯?
他手下的護衛,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跪在雨中,沉默地看著他,以他們的方式苦苦哀求著魏王。
只有他信賴的一個心腹跪在面前,抬頭說:“殿下,只要你發令,我們就沖入皇宮去,讓皇上封你為太子,這樣,從此以后看誰還敢欺負殿下,殿下,您是皇長子,您為太子,名正言順,為何讓一個皇長子,去鎮守邊關?這次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高粱王想起父王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戒備和陌生感,疏遠了許多。
顯然,自己早已被父親排擠出了儲君之位的爭奪人選。
不管哪個皇子登基,自己只怕以后都只能老死在塞外,還未必能善終。
如今,就開始欺負他了,這分明是逼他走。
他握緊手里的劍,低聲問:“人馬都在嗎?”
“殿下,你帶來的神箭隊,如今都在三里內,只要一聲令下,就聽從殿下的吩咐。”
“很好,那就出發,今日不成功就成仁,也比窩囊地待在邊關要強許多。”
他拔劍出來,看著那鋒利的劍鋒:“入宮前,按慣例,本王的劍要沾血,小樂與雪鷗一直不合,小樂被魏王的人殺了,那本王就拿雪鷗,祭天吧。”
他返身,朝雪鷗所在的房間奔去,離小樂的房間不遠,他知道,雪鷗是魏王養的瘦馬,用來招待達官貴人。
不遠處,一個少年看著雨里的一幕,見高粱王向雪鷗那奔去,他瘋狂地奔跑起來,走近路來到雪鷗的房間,正好雪鷗從房間出來,眺望雨幕,她讓人去請了方玉來,不知道為何他還沒來。
沒想到,方玉一腳把門踢開了,二話不說,抓著她的手嚷:“跟我走。”
“去哪里?”
“相信我就跟我走。”
被他握著手心,雪鷗不知道為什么,非常信賴他,堅定地跟在他身邊,可是,他們已經聽見了門口的車馬聲和腳步聲。
方玉做了一個止語的手勢,看到后院,有一堆柴火堆,和她一起鉆了進去。
“是什么人?”她小聲在他耳朵邊問。
“高粱王要殺你祭他的劍。”
“什么,為什么?”她納悶地問。
“你和高粱王的姬妾鬧不和,魏王殺了那姬妾,高粱王則要殺你。”
黑暗之中,大雨傾盆而下,沒人在意這堆孤零零地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