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王登上樓梯,見到床榻上躺著人,也不管是不是雪鷗,拿劍一刺,那女子慘呼起來,隨即鮮血染紅了高粱王的寶劍。
他振臂一呼:“眾死士,隨本王走,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直到高粱王的人馬遠去,方玉才呼出一口氣,見雪鷗已經直接躺在他的懷抱里。
他急忙推開她,說:“我現在得去見若塵,把高粱王意圖謀反的事情告訴她。”
“你告訴若塵有何用?還是去告訴魏王,這是你建功立業的機會。”雪鷗勸說他。
方玉搖頭:“我,我不過是一個商人,對建功立業沒奢望了……”
“不,這不是你心里的想法,你也說你不喜歡我,可是,我寫信箋讓你來見我,你冒雨也來了,你心里有我,就如同科舉為官,是你的夢一樣。”方玉愣住了。
雖然,與月明感情和睦,可經商之余,他何嘗不遺憾?
金山銀山,不如紫袍在身,看著別人匍匐在腳下,那種成就感,是商人無法體會的。商人是賠笑的,唯唯諾諾,終究沒什么地位。
他的目光垂下來。
“是我導致你科舉無望,還讓你下了大獄的,這次,就聽我一次勸,這是人生里,飛黃騰達的一次機會,錯過了或許就再沒有了。”
“可是,魏王與若塵的關系不好,我若投奔魏王,豈不是和我師父決裂?我師父的性格,肯定不會再原諒我。”
雪鷗不屑地說:“若塵算你什么師父,她給了你什么?她步步高升,一路考到了解元,她讓你重新參與科考了嗎,她不過是安排你嫁了個富商的女兒,讓你替她賺錢罷了,你是書生,滿腹經綸,你應該是上朝堂的,那才是你的未來。你經商,連我這樣卑賤的女子,也看不上你,覺得你不爭氣。”
“不,還是不妥,我如今已經和月明訂婚了,我不能聽從你的擺布……”
雪鷗卻投入他的懷抱,帶著馨香。柔發掠過他的鼻翼,帶來點點芬芳,他畢竟是男子,頓時有些把持不住了。
月明不是不好,但她是商人的女兒,經營著奶茶店,生意太好了,實在無瑕顧及兒女私情,而且她也不擅長與男子風花雪月。
而這雪鷗,一直在男人堆里打滾,懂得男子的心理,懂得如何哄男人,如何拿捏男子的情感,這是她手到擒來的功夫。
何況她此刻全身淋濕了,更柔軟可憐,楚楚動人。
方玉,終究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男,此刻腦子頓時就亂了。
“我們快去見魏王吧,晚了,就來不及了。”她的小手拉起了他的手,從后門溜了出去,那里有她的馬車。
“剛才殺死的是誰?”在馬車上,方玉一邊駕駛,一邊問身邊的雪鷗。
“我今日來了一個認識的姐妹,她說不舒服,我就讓她睡我床上了,唉,幸虧你救了我,你又救我一次。我該怎么報答你呢,無以為報,我必然讓你這一生貴氣逼人,得償所愿,其實,你不必走科舉之路,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馬車在雨幕中一路順利奔了出去。
一道閃電,劃過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