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晚間,皇上派宦官前來宣旨,因為若塵救駕有功,特賞金百兩。
侯爺感激涕零。
若塵心想,這就是皇上的手段,打你一個耳光,再賜你一顆糖。
皇上是暴君無疑。
“父親,不如我們在侯府宴請賓客,昭告京城,恢復我們的名譽。”
侯爺馬上同意了。
畢竟壓抑了許久,他也需要增長自己的面子。
請帖很快發了出去,侯府大宴賓客,一切讓若銘和若塵來主持。
若塵穿了舉人的衣裳,與弟弟若銘一起,接待客人,看著一個閨中姑娘接待賓客,眾人覺得稀罕,又見她落落大方的,和那些扭捏的閨中女不一樣,也不由得點頭稱贊。
“滕王駕到。”
若塵愣了,看到滕王的馬車已經停在府邸門口了。
所有人全都匍匐在地。
沒想到,侯府都和滕王攀附上關系了。
唯獨若塵暗暗叫苦,她并沒有邀請滕王。
一個是覺得沒有必要,滕王平素冷臉待人,人緣一貫不好;另外一個,是擔心人家覺得他們家攀附滕王,參與奪嫡。
沒想到,滕王卻不請自來了。
滕王今日穿得一身暗紅色錦袍,身上佩著貴重的寶玉,雖然依然咳嗽,身體較弱不已,卻滿面和悅之色。
若塵不得不給他跪下行禮,他雙手背負,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若塵姑娘,何須如此大禮,你我一同救駕,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言語之間顯得頗為親近,更加讓旁人驚詫羨慕——白家姑娘好手段,竟然能和毒王如此親近。
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若塵在心里暗自咒罵,反正自己想躲避什么,這個滕王就硬塞來什么。
他們哪有那么好的親密聯系?
看到若塵的臉色的,滕王心里頗為高興,低聲說:“你不請本王,本王自個來。”
一旁的小烏同情地看著若塵,主子在家念叨了許久,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對著一盆花念叨,把那花的葉子摘了個精光,最后還是決定來了。
滕王自然是上座。
若塵的母親將若塵拉到一旁,問:“這滕王是怎么回事,你走到哪里,他就到哪里,我早想問問你了,你該不會是和若溪一樣,竟然也攀附了一個王爺?”
若塵無奈搖頭:“母親,你還不了解我的性子?我怎么會攀附王爺,是他攀附我還差不多,他自己厚著臉皮來的。”
“不得無禮。”母親訓斥她:“若你不喜歡人家,還是盡早說,畢竟,他是王爺,我們高攀不上,他也不可能許你一個正妃。”
“母親,你說的哪里話,許我一個正妃,我也不可能嫁一個毒王。成天咳咳的,說不定哪一天就去了……”她噗嗤一下樂了。
母親說:“你別找借口了,母親知道,你是心里有人了。”
若塵給滕王送了一濕巾過去,讓他潤手,他低聲說:“若塵,譽王要回來了。”
若塵的眼神不由得一亮。
譽王回來的話,那藍晨,豈不是也在回來的路上了?
下一刻他卻說:“京城的局勢,會更加復雜。”
復雜不復雜,她管不著,她只想早日見到藍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