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湯藥我沒有服幾口,還沒對我身子造成傷害,雪鷗,她也沒有惡意的,我知道她是想哄我開心,她如今有身孕了,還請母親放過她。”
若塵明白了,方玉其實是變心了,不是被勾引,而是他確實喜歡了雪鷗,才會如此維護她。
若塵冷冷地說:“別擋路,我去看月明姐姐。”
她甚至不想再瞧方玉一眼,男人變心起來,就變得不可理喻。
月明的臉色已經灰白了,面部消瘦,緊緊閉眼,若塵呼喊了幾聲,她才緩緩睜開眼,想說什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塵問身邊的丫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拜堂成親的時候,還挺好的,怎么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呢!”
丫鬟抽泣著說:“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前幾日還好好的,三日前忽然就說不舒服,提不起勁,吃什么吐什么,然后就躺下了,水米不進的……郎中說,如果還有兩日不吃東西,人就沒了。如今可如何是好。”
這貼身丫鬟是陪嫁過來的,自然是一心一意為月明著想的。
滕王的目光,卻落在窗口的幾盆花上。
他走了過去,看著那大朵盛開的花,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對方玉說:“這是波斯菊,誰送來的?”
方玉一臉愕然,說:“是我,我覺得好看,就擺了些在這里,晚上風一吹,香氣滿懷,我并無惡意,只是希望夫人她心情好些,難道這些花,有問題嗎?”
若塵在四姐姐的調教下,對花藝有些了解,波斯菊也是宮內常見的,并無異樣。
難道還有什么貓膩嗎?
滕王冷冷哼了一聲,說:“一般的波斯菊也就罷了,找不到證據,可這不是普通的波斯菊,你看這花,盛開的如同碗一樣大,一般的波斯菊,都是小朵小朵的,為何?”
若塵記起來了,在皇宮,她見到的波斯菊,確實都是小朵的,開這么大的波斯菊,確實十分詭異。
他將那波斯菊,連根拔起,扔在了地上。
那泥土頓時變得鮮紅色,好似血染的一般。
若塵走過去,聞了聞,臉色驟變:“還真的是血。”
滕王將泥土撥開,說:“是了,這些東西滋養,這花如何開得不大朵大朵的,真的好生有營養。”
若塵一看,竟然是一個碩大的腐爛的頭骨,血浸透在了泥土里。
若塵“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這是什么頭骨?”
滕王說:“這是腐爛的豬骨,不過,這氣味有毒,一直悶在土壤里,散發著毒氣,被著波斯菊的香氣掩蓋了。”
“我明白了,這花最靠近的,就是月明姐姐的臥房,所以,這些毒氣都讓月明姐姐吸收了,真的是毒辣,是誰想害死月明姐姐呢!這花,方玉,你到底是哪里來的?你想害死你的夫人,然后扶正雪鷗嗎?”
“不,我沒有,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師父,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不知嗎,我與月明一路扶持走來,我怎么會想害死她?”方玉流下眼淚,他沒想到,貓膩竟然在鮮花的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