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你是從哪里弄來的?”若塵逼問他。
方玉張張嘴,許久才說:“其實,不怪雪鷗的,是我從她房間里拿的,她沒有說給我,是我自己拿來的。”
“事到如今,你還要為她說話嗎?你想討好你的娘子,不拿花拿什么,你明知道月明姐姐喜歡花花草草,你自然會投其所好,人家早已把圈套都給你布置好了。”
方玉搖搖頭,始終不肯相信。
“方玉,如果月明姐姐有事,你,和雪鷗,我一個都不會原諒。”
她讓人將那些花捧著,直接來到了雪鷗的小院子里。
她拿起花盆,狠狠砸在了雪鷗的腳下,那些可怖的豬頭滾落出來,若塵指著她的鼻子痛罵:“雪鷗,你給我聽好,這筆賬沒完,我現在沒時間整你,等月明姐姐蘇醒了以后,我們再算賬。”
雪鷗此刻也不隱瞞了,她反正和若塵就是死對頭。
她得意地笑著:“白若塵,你能拿我如何,如今我肚子內有方家的骨肉,憑借著孩子,還有魏王,你覺得,方家能趕走我嗎,我就死賴在這里,你心疼黃月明,好啊,我就讓你心疼死,對付她我有的是辦法。”
“你腹內的孩子?”若塵冷笑起來:“真是方家的骨肉嗎?”
她倒吸一口涼氣:“你,你知道什么?你可別胡說。”
若塵原本那么一問,見她緊張起來,頓時懷疑了,難道這孩子還真的不是方家的?她送了一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給方玉嗎?
但現在,她沒空和她糾纏,她要去救月明。
等她回到月明的身邊,見滕王已經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這盒子里的藥,可以救月明嗎?”
“也不能一定有效,看她自己的造化,不過,這盒子里的藥丸,世間只有一顆,你該如何謝我?”
“殿下,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磨蹭了。”
她一把搶過盒子,拿了藥丸,問:“如何服用?”
“一般泡水喂她服下,不過她現在水米不進,先留著,拿一半,泡水,給她涂抹全身,涂抹全身以后,再喂她吃藥,如果能吞服進去,還有救,如果吞服不了,那扁鵲來了也無用,回天無數。”
若塵讓人這么救月明。
滕王轉身離開。
若塵送他出門,對他說:“滕王,以前,我覺得你真的很陰毒,其實現在,你還是很陰毒,但你對我還是不錯的。這點我承認,你掐我脖子的事情,這事就算了,以前我救過你一命,你這次救了月明姐姐,我們也扯平了。”
“你和本王說的如此生分,是不是因為藍晨回來的緣故,如此快的和本王撇清關系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若塵,本王與你表白過,如今那表白,只能我撤回來,別人撤回都不算數。”他頓了一頓,忽然聲音變得柔和起來,眼神也第一次含著秋波,讓若塵看著好別扭:“那表白,現在依然作數,我心悅你,你是唯一讓本王心動的女子。百看不厭。”
滕王說起情話來,原來也如此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