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刻,說這些,恐怕不適合。”若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不傻,以前是對滕王有防備,然而現在,再笨,也看得出來,滕王對她確實看重,和其他女子不一樣。不,他的世界,就完全沒別的女子,他完全眼里不看別人。
與別人不一樣,魏王對她的企圖,是因為瘋狂,李雅君對她的喜歡太軟弱,而滕王,與他們不一樣,他也是一點一滴在為自己改變。
可,她心里,已經牢牢占據了別的人,無法容納別人了。
他抬手,替她整理凌亂的發絲,還有額頭的汗滴,他原本是如此有潔癖的一個人,此刻卻好不嫌棄。
“你別太擔心,如果你的好姐妹死了,本王會替你報仇的。”
滕王的安慰,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我不想月明姐姐死。”她梗咽起來:“我沒有什么好姐妹好朋友,我自己的親姐姐若溪對我就那樣,月明姐姐是真心對我好。”
他看著月色下難過的她,也不由得難過起來。他不希望她難過,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哪怕開心懟他。
“雪鷗的那個孩子,不是方玉的。”他說。
若塵愣了,抬眼看著他:“真的嗎?”
“魏王的身邊,有本王的人,本王自然是清楚的,孩子,是蘇培文的。將懷孕的雪鷗送來方家,攪合方家不安寧,一個是惡心你,一個是收攏方玉,方玉畢竟還是有點才學。”
若塵秀眉一挑:“那我就沒什么顧忌了,等月明姐姐蘇醒來,看我整不死這個惡毒的瘦馬,多謝滕王告訴我這個消息。”
若塵小心守著月明姐姐一個晚上,她終于好些了,吞服了藥丸,看著她臉色漸漸恢復,又吐了許多黑血出來,若塵才把心放了下來。
“若塵,我這是怎么了?”月明說:“好似死了一次一般。”
“月明姐姐,你現在沒事了,你是讓人禍害的。”
若塵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月明十分吃驚:“竟然是那花的問題。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若塵,我要離開他。”
“你才成親一個月,怎么能離開?”
她哭起來:“他不愛我,一直是彌補我,補償我,但我知道,那不是喜歡我,他的心,已經離開我而去,他被那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了,既然如此,我還不如成全他們,免得被他們害死。”
“你知道嗎,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方玉的。”
月明愣了:“真的嗎?”
“你的命,是滕王救下來的,這個消息也是滕王告訴我的,那孩子,是蘇培文的,根本不是方玉的,雪鷗只是魏王派來的棋子而已,如你真的喜歡方玉,你也應該維護他,把這個小妾打跑。”
“告訴方玉去,他一定會清醒。”
“不,你這么說,他不會相信的,放心吧,月明姐姐,你醒來就好,這個小妾,我想辦法,幫你報仇,我忍得心臟都要爆炸了,不能讓老實人這么被人欺負,雪鷗,我早看她不順眼了,何況,她竟然懷的是蘇培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