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小聲爭論著,當馬車經過一處胡同時,曹千鈞突然雙眼一瞪,跳了下去。
馬車輕了不少,速度立時快了起來,轉眼就跑沒影兒了。
此時的胡同里,曹千鈞一手拎著一個小子,正惡狠狠的厲聲質問:“你們倆怎么跑到一塊兒去了,是不是之前的話都是在騙老子?”
“啊啊……壯士息怒,壯士息怒啊,奴才不過是隨口那么一說,誰知您真就信了啊……”
“嗯?”曹千鈞氣得咬牙切齒,掄起胳膊就將那人摔在了墻上,“咚”的一聲過后,那人便再也不動了。
“啊……壯士饒命啊,壯士饒命……”另一個小子嚇得立即哭訴起來,一個勁兒央求,眼看著褲子就濕了大片,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很快味道就彌漫開來。
“真他媽晦氣!”曹千鈞恨恨的松了手,轉身出了胡同。
走回到街市上這才發現馬車已經駛遠了,氣得他一拍大腿,扭頭再次看向胡同。
嚇得剛得自由的小子身子打晃,也顧不得同伴是死是活,腿腳打滑兒的狼狽跑走了。
地上摔暈過去的那人猛然被同伴兒踩了一腳,痛得醒轉過來,睜開眼就看到這副兇神惡煞的臉,嚇得欠點兒沒再暈過去。
“大大……大爺饒命!”他又是作揖又是磕頭,臉上鼻涕眼淚一同淌下來了。
“哼,別讓我再看到你!”曹千鈞冷冷丟下一句,大步走了。
直到腳步聲不見,那小子才蹣跚爬起,嗅到一旁的尿騷味,忍不住一陣作嘔,強忍著頭暈目眩的感覺,扶著墻離開了。
福全鎮某處院落。
“主子,那姓曹的仍舊死抓著這事不放。”一位身著粗衣布衫的男子俯身跪地稟報。
“他人在哪里?”身著石青色薄紗長衫的公子扶著柜子,緩步挪到榻前,聲音柔和中透著冷凝。
一旁的小廝伸著雙手緊隨其后,似是生怕他摔倒一般。
黑衣人收回略顯驚訝的視線,低聲道:“剛剛在南街出現,下了穆小姐的馬車。”
“嗯?”
“是他想進車廂,被穆小姐踹了出來,并沒有進去……”黑衣人聲音愈來愈小。
蒼白的手指松開了些,放回到石青色衣衫上。
“姓何的如何了?”
“回主子,據下面人報上的消息,應是到莒州了。”
“為何還不動手?”
“派了幾波人過去,均是無果……”黑衣人赧然。
“再派,挑些好手,務必叫他……有來無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