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穆敬荑就攙扶著夕瑤回來了。兩人洗了手,一個回到床上,一個坐在了桌前。
“小姐,明日您一個人去能行嗎?別家小姐定是都有人護著的,只有您孤身一人,會不會遭人輕視?”夕瑤靠坐在床頭,一臉惆悵。
“無妨,我又不惹事,誰還能追著尋我晦氣啊?一天而已,只要流川能回來,這點白眼兒我還是受得起的。”
穆敬荑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炊餅大口咬了,又夾了一筷子醬菜,全部放進了口中,鼓著嘴巴嚼得脆生。
看得一旁的虞殊忍不住撇嘴,暗自腹誹:“這哪里是個女孩兒家,與江邊的力工也沒什么分別。”
“穆小姐,您這樣在外吃飯可不行,定會遭人看不起的。女子要端莊,穩重持禮,笑不露齒,步履從容......”
通過這么長時間接觸,夕瑤深知自家小姐的不同,要想短時間改變,實在有些困難,若是執意從眾,搞不好再成了東施效顰,更加難以自持。
穆敬荑對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無奈嘆了口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還是先算了吧,我到時候盡量收斂著點兒便是了!”
翌日一大早,客房門就被敲響了,穆敬荑昨日睡得多,醒的便早了些。
打開門,竟是個陌生女子,容貌清麗,帶著幾分冷峻之感。
“請問您找哪位?”穆敬荑疑惑問道。
“穆小姐您好,我家公子想請您幫個忙!”女子聲音干脆冷然,雖說著請求的話,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
“不知你家公子是哪位,我是否認識,何故尋我陪同?”雖然她心中有些猜測,自己在陵州認識的人屈指可數,可眼前的女子她并未見過,還是有些不敢確定。
“能讓我進屋里說嗎?”女子指了指屋內。
“呃......”穆敬荑回頭,見夕瑤與虞殊聽到聲音已經醒來了,這才尷尬笑笑,請了人進屋。
分賓主落座,虞殊下床沏茶,規矩的放到那女子手邊。
“謝謝!”女子表情柔和了些,將身后背著的包裹向穆敬荑遞來。“奴婢銀霜,我家主子想必小姐并不陌生,正是云州劉家的大公子。
今日雖是戚夫人準備的晚宴,可如我家公子一般的年輕男子,也會受邀參加。您也知道,公子身子不便,難免被人厭棄。
想著若是有您陪著,也許會好過些,這才特地吩咐奴婢來請。”
穆敬荑接過包袱,在對方殷殷期盼的目光里打開,里面竟是一整套的衣衫首飾。
胭脂紅的顏色格外亮眼,銀絲繡線勾勒的芍藥花栩栩如生,層層疊疊的花瓣精致細膩,花心兒處還綴著一粒粒細小的珊瑚珠兒。
下衣是打裥精致的羅裙,潔白的裙擺上同樣繡著幾朵銀色的芍藥花,花蕊處是胭脂紅的珊瑚珠串,米粒大小,自然垂落,把個花瓣兒襯托的格外鮮活。
釵環首飾同樣是銀制,只不過上面裝飾的均是大小不一的胭脂色寶石,垂下的流蘇做工精細,晃動間叮叮作響。
再往下看,穆敬荑更蒙了,這...這怎么還有繡鞋啊?他知道自己腳是多大的嗎?
見她看著那鞋瞬間睜大了眼,默默發起呆來,對面女子不禁意外。
心想這位穆小姐也真是奇怪,看著如此名貴的衣衫首飾未現驚訝之色,怎么對著一雙繡鞋竟愣神兒了呢?
難道是她不識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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