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坐下吧,有他們在呢,乖乖養好傷才能護衛小姐,光動嘴兒可不成!”流川擺擺手,瞥了眼夕瑤。
虞殊看著她們兩個互動,眸光不禁暗了暗,轉頭看向穆敬荑:“快坐啊,昨晚定是沒睡吧?”
“還好,瞇了一兩個時辰。”穆敬荑也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碗倒了杯冷茶,一口喝個干凈。
抬頭間,正看到夕瑤一臉愧疚得摸著茶壺:“都怨奴婢憊懶,沒燒壺熱茶給小姐。”
虞殊也有些不好意思,夕瑤有傷,她可沒有,遂低了頭。
流川張了張嘴,也覺得有些對不住。
小姐為了他們幾個付出如此多,還一句怨言都沒有,做奴才的卻沒有盡到本分,實在不該。
穆敬荑見他們各個蔫頭耷腦的,又是心疼又是感動,都是苦命人,誰也不該怨怪。
“行了,我就是渴了半宿,沒什么,正想喝點兒涼的呢,哪那么多事兒!”
她笑著撫了撫夕瑤的手,轉頭問流川:“不知你之前被那些人帶走,是去的景惠山莊還是旁處?”
流川看了眼夕瑤,開口道:“他們帶我去的應是一艘船上,搖搖晃晃的。去了也沒有用刑之類,只是縛了手腳關在一間密閉的艙室內。”
“有吃的和水嗎?”
流川搖了搖頭:“關在那里就無人理我了,后來渴急了,我就用身子撞墻,結果就被一群黑衣人救了。”
“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嗎?”穆敬荑立時想起了自己被帶進的那個山洞,那里的人也喜穿黑衣。
說是讓她想轍去參加將軍府的篝火晚宴,結果卻任何任務都沒有,只是溜了一圈兒,與人吵了一架,也不知那些人到底圖得啥。
流川認真想了想,瞇縫著兩眼,有些不確定道:“好像那些人慣用飛鏢,我見到地上有一種像箭頭的東西,真相是不是如此,就不清楚了。”
穆敬荑一時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救得流川,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定是與帶她進山洞的是同一撥兒人。
“算了,只要你能平安無事就好,如今就盼著夕瑤的腿能快點兒好起來了。”
穆敬荑嘆了口氣,輕拍了下桌案:“咱們都算是大難不死之人,想必今后定會福氣綿長,不如好好慶祝一下。”
一聽這話,福瑞立即來了精神,咧著嘴歡喜:“主子盡管吩咐,小的負責跑腿兒!”
虞殊瞥了他一眼,嘟囔道:“不給你吃,反正你也沒起多大作用,功勞都是夕瑤姐姐和流川哥哥的,與你何干?”
“你胡說,我家小姐才是最辛苦的,至于夕瑤和流川,那都是被你牽累的,真要較起真兒來,應該你來補償他們!”
虞殊聞言,本要還嘴的動作立即收了回來,臉色晦暗的垂了頭。
穆敬荑狠狠瞪了福瑞一眼,伸手去拉虞殊:“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夕瑤與流川得你一聲姐姐哥哥叫,就是你的親人,親人有難他們怎會不幫?”
虞殊這邊兒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小聲的吸著鼻子:“他說的也沒錯,是我連累了你們,嗚嗚......”
看到小姑娘梨花帶雨,哭的慘兮兮模樣,福瑞偷偷吐了下舌頭,忍不住后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