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照你說,我娘是已經死了唄?”何煥陽輕飄飄問了一句,臉上未現任何哀傷之色。
穆敬荑見狀插嘴道:“何公子,在你的記憶里十年前是什么樣的?”
何煥陽陷入了沉思……
“十年前,我與她差不多大,聽師父說我是他從江邊撿來的,旁的就不清楚了。因為關于之前的事,我沒有絲毫印象。”
虞殊瞬間激動,一拍桌子:“這就對了,當初大哥失蹤,我姨娘曾猜測過一句,說你有可能被那陳氏害了。
當初的礦洞滲水,后來有人偷偷求證過,說是被刻意破壞性開鑿才會如此,之前都規劃好那一片不能碰的。
至于那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我姨娘見每日過來的郎中說的都是套話,來來回回只那幾句,便偷偷找了別的郎中過來問診,結果卻大相徑庭。
姨娘得的根本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不知不覺間被人下了毒,癥狀類似瘟疫罷了。”
何煥陽震驚不已,擰著眉頭狠狠運氣:“這樣的毒婦,你爹怎能要她?”
虞殊嘆了口氣,無奈道:“唉!沒辦法,爹常年在外奔波,每次回來都被她遠接近迎的請進主院,周圍伺候的都是她的人,旁個若想伸冤根本接觸不到。
甚至剛有私下見一見爹爹的想法,第二日就會被安個罪名禁足,待爹爹離開,不是被賣就是被害,甚至直接打發了嫁人了事。”
“那不對呀,你爹回來見人數不對,難道不問詢嗎?”
“問,那又怎樣,還不是憑那陳氏隨便說。”
“唉,這叫什么事兒啊,你爹也忒沒眼力,遇人不淑。”何煥陽雖有些氣憤之色,但還是像談論別人家的事一般,閑適得很。
虞殊為此很受打擊,抬眼看著他,正色道:“雖然你不愿承認,但我可以確定,你就是我大哥,惠景山莊的大少爺,井煬井大公子!”
何煥陽擺擺手,有些排斥:“聽你說的那么嚇人,我可不想當那什么井公子,還是算了吧!”
“你?”虞殊氣結:“什么叫當?你本就是,那里有母親、父親與你一起的畫像,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去看看。雖然你沒有之前的記憶,但最起碼對十幾歲的模樣有印象吧?”
穆敬荑忍不住搭腔兒:“你怕什么?又沒說讓你立即認祖歸宗,何況你就是現在想做回井大公子,也沒那么容易,還得需那陳氏或者族老做主承認才行。
虞殊是想幫你找回記憶,大夫人去世,有證據表明是這陳氏所為,甚至你二弟的早亡也與她有關。這樣的仇恨,我相信任何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都不會忘卻。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沉默,或者繼續自欺欺人的活著,任由那仇人逍遙法外,住著本該屬于你的山莊,掌握著本該屬于你母親的嫁妝,屬于你的產業......”
“你是說,曾經的我很有錢?”何煥陽終于動容了。
虞殊卻蹙了眉頭,沒想到眼前這位大哥竟是個愛錢財勝過親情的主兒。
穆敬荑知道,拉近一個陌生人最直接的辦法不是道德綁架,而是利益。親情那種東西對于沒有記憶的人來說,純屬扯淡。
何煥陽剛剛見人多了都是一臉煩躁模樣,怎會接受虞殊口中那一大家子麻煩至極的人?再聯想到見面時他口叼烤餅的模樣,定是餓極了,一個缺錢的人,提錢最好使。
于是,她道:“惠景山莊是朝暉數一數二的大山莊,經營礦產開采、冶煉多年,不光圣上器重,在江湖上也聲名顯赫,錢財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而您是山莊的嫡出大少爺,二少爺早逝,三少爺又是個游手好閑不學無術的,不論是立長還是立賢都只有您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