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閆良一手握拳,掩在唇邊咳了兩聲,終于引起了眾人注意。
梁鳳后知后覺的轉頭看他:“哎呦,閆兄你莫不是染了風寒吧?”
穆敬荑忍不住垂頭,強抿著雙唇隱藏笑意,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劉尚書遠在沭州,這里到底還是梁兄說了算,扯別的皆是無用。”
“那倒是!”梁鳳認同的點點頭,稍稍收斂了笑容,轉頭看向穆敬荑:“這樣吧,你想買地的事我已經知曉了,至于能不能賣給你,這還得容我好好斟酌一番。
地是鎮里的地,賣的價錢多寡直接關系到福全鎮的民生問題,此事不容小覷,必定要選個對大伙有力地方式交易才行。”
他這最后一句說得緩慢且意味深長,眼神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身旁的閆良,遂淡淡一笑。
昕雅忍不住捅了捅穆敬荑,悄聲道:“小姐,要不咱們改日再來吧。今日明顯是那姓閆的故意搞鬼,想從中牟利。”
穆敬荑眸色動了動,覺得此話有理,遂站起身準備告辭。
“梁兄,借一步說話!”誰知還未等她開口,那兩人竟然一同起身去了里屋,直接將她晾在了一邊。
蘆笙奉完茶,自發的站到了聽廳門外,隨時等候主子吩咐。
見屋中并無旁人,昕雅再次低聲道:“小姐,現下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等下去嗎?奴婢之前可聽說過,想要求人辦事,必須得送禮,像咱們這樣空著手來的,大多都會被慢待。”
穆敬荑隨即思索一番,突然覺得這也是個難題。送禮?送多大的禮叫送啊?多了不劃算,少了事辦不成。
再說了,她手里雖有些存銀,可需要花銀錢的地方也多,真若拿出一部分錢來送禮,里里外外這么一算,買地的錢也就花超了。
正在兩人暗自商量的時候,里屋的兩個人也在討論著。
“梁兄,咱們倆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為兄也不打算瞞你,廳里那個女人曾是我一心一意想要娶進門為妻的。
原本我倆都要成婚了,家人卻因為我高中而嫌棄起她家的門第來。緊接著爹娘又私下里與白家定了親,我反抗無果,只得成婚。
唉!如今看來,她心里還是怨我當初的狠心拋棄,竟處處針對于我……”閆良哭喪著臉,不住地唉聲嘆氣。
梁鳳聽他如此說,不覺好笑:“閆兄真乃癡情人也,在下自愧不如。你看我如今的后宅,光妾室通房就有十來個,若不是財力不夠,我也定學那些世家大族,養些家妓玩樂一番了。”
閆良搖搖頭,對此不甚贊同。“你所說的是那些庸脂俗粉,與我的荑妹妹不可相提并論。世間女子,若是單看,自然各有千秋,可一旦見過了荑妹妹,其余的都會索然無味……索然無味啦!”
梁鳳狡黠一笑:“閆兄此言差異,難道嫂夫人在你心中,同樣不堪一提嗎?”
閆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晃了晃,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唉,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些好奇,是什么樣的絕色能得你如此看中,竟愿在這弱水三千中,甘愿只取一瓢。閆兄,能不能讓這位穆掌柜摘下帷帽,給小弟看上一眼啊?”
閆良眼神瞬間冷凝,不禁瞪了對方一眼。
梁鳳連忙擺動雙手:“哎呀不是,我并沒有褻瀆之意,只是沒見過,好奇而已。要不,咱們讓她請咱們吃頓飯?亦或者,閆兄你想個合適的理由?”
閆良這才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勾,琢磨了一下,突然一拍桌案:“不然這樣,就當我費力與你談判,想讓你將這地塊兒賣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