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活不肯,最后我以咱們的同窗情意相逼,一頓飯作為籌碼,你才勉強答應,如何?”
“呃,這樣她會信嗎?”
“嗐,就看你演的像不像了。再一個,咱們的目的是要她請吃飯,這樣你也見到她的真實模樣了,我也能好好哄一哄她,兩全其美!”
梁鳳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兒,立時樂了起來,拍了下手道:“誒,好,這個主意好,吃飯她總不能再戴著帷帽了!”
“唉,你輕點聲,小心她聽見,這丫頭聰慧的很,被她識破了可就不靈了!”閆良皺眉,慌忙攔阻。
“哎哎……”梁鳳連連點頭,噤了聲。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屋門處,閆良突然大聲道:“你我同窗七八年,連這點情意都不講嗎?”
梁鳳立即心領神會,一臉為難得道:“哎呀,不是為兄不講情意!
如今雖說福全鎮規劃的還不錯,可每年光養護道路,清潔打掃,修繕驛站,上交朝廷賦稅,處處都要銀錢,真若賣低了,我沒法兒周轉啊!”
“哼,你說的也不全在理,若這地沒收上來,你不照樣一文得不著嗎?”閆良說著,掀簾兒走出屋,梁鳳隨后也跟了出來。
“唉,話不能這么說,我身為里長,本就該為百姓著想,這處沒得錢財,必要從旁處想轍,總不能讓我放著現成的銀錢不收,拱手送人吧?”
“你就當給為兄個面子,把這價錢再壓一壓,給穆掌柜行個方便,回我請你吃飯!”閆良回到上座,輕敲了下桌案,正色道。
梁鳳一臉委屈:“閆兄,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遂扭頭看了下廳里的穆敬荑,撇撇嘴:“若要請也該是她請,畢竟買地的是她,與你何干?”
閆良狀似語塞,雙目含情的望了望穆敬荑的方向,微微垂頭:“我欠她的,她不原諒我也是活該……”
“哎呀,你就是想不開,世間……”梁鳳一臉唏噓,正要開導兩句,卻被他擺手回絕,只得不情不愿的閉了嘴。
此時的穆敬荑聽著頗為好笑,又何嘗不知兩人是在演戲,否則閆良一開始就不會故意制造阻礙了。
不過人在屋檐下,沒必要逞強,她為的是買地,只要不牽扯到原則問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也無所謂。
“不知里長大人這塊地兒要價幾何?若是太過高昂,民女也就沒必要在此磋磨了,想必大人定也有許多事要忙,民女就不多打擾了。”
說罷,她微微一禮,擺出一副合適就買,不行就走的模樣。
果然閆良也站了起來:“你急什么,我這不正與梁兄談呢嗎?”
穆敬荑輕笑:“多謝閆大人好意,不過民女只想買地,并不想牽扯別的,若是不行,我也可將凌霄苑牽往別處,畢竟如今名聲在外,放在哪里經營都一樣。”
梁鳳不禁皺眉,臉上也有些繃不住,照著凌霄苑的火爆程度,年底定是一筆不小的稅收,可若是放她遷往別處,這錢可就如煮熟的鴨子般直接飛了。
他怎么舍得?
“呃……”他剛要開口攔一攔,就被閆良搶了先。
“哎呀,你急什么,要不這樣,一會兒我請你們倆到仙客來吃頓飯,情意到了,都互相退一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