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碼事,再說了,若論合作,我與穆掌柜顯然更密切些。”林叔不禁笑了起來,看向徐勇的眼神似是在看個傻子。
“你?”徐勇氣的一口氣悶在胸口,臉憋得通紅。
徐二嫂好歹理了理發髻,撇著嘴斥道:“你與他們廢什么話?這小狐貍精顯然迷惑的不止一個兩個,她能勾搭的張貴祥夜不歸宿,自然也能引得林掌柜為她撐腰!”
徐勇狠厲的眼神掃向穆敬荑,輕蔑道:“此處不說理,那自有說理的地方,今兒我就叫你那破作坊開不下去,關門兒!”
說完氣呼呼轉身,一把拉起徐二嫂,動作粗魯的丟上車,扯過馬韁繩,跳上車轅,故意往穆敬荑那處甩了記鞭子,揚長而去。
羅垚看得愣神,待車子走沒了影兒,才對穆敬荑道:“穆掌柜,咱回不?”
“林叔,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先回了!”穆敬荑不好意思的蹲身一禮。
林叔點點頭:“穆掌柜,有句話說的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們如此壞你名聲,以后需得防著點兒才好!”
“嗯,多些林叔提醒,我會注意的!”
穆敬荑心里猶豫,是否該回去臨江鎮看一下,可事情還沒辦完,真若回去了,耽擱的就不止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了。
最終她還是咬了咬牙,想著家里有昕雅,作坊有巒毅,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事,至于生些閑氣,也只能等她回去再解決了。
從李家屯出來,她又跑了趟香料作坊,最后去了凌霄苑。
將收攏來的銀錢斂了斂,小河灣收了二百兩,李家屯因著賣的是走馬燈,雖銷量不高,但價格昂貴,收上來三百二十兩,香料作坊有一百五十兩,凌霄苑有兩千三百兩。
臨江鎮的作坊,銀錢還沒收,那里合作的店鋪遍布云州,銀錢比之凌霄苑只能多不能少,里外里,怎么都夠了。
穆敬荑將銀錢留了一百五十兩給安康打理,為香料作坊和凌霄苑做冬季衣衫,連帶著給每個人發一套鋪蓋被褥。
安康拿出賬本,仔細記上,又與她長話短說簡單講解了下,所需布料、棉花等物的數量。穆敬荑點頭應允,言花色只要雅致素凈,大伙能穿著統一便可,樣式由她們自己定。
都交代完,巡視了一下忙忙碌碌的前院兒,新來的丫鬟嬤嬤貌似學的還算認真,有的已經開始上手了,穆敬荑便沒多做停留,轉身出了院,往西側的荒地去了。
經過魏家皮貨時,見里面正忙著接待客人,她瞧了兩眼,直接走過。
鄰著凌霄苑西墻,荒草已被清理干凈,一些漢子正在砸夯打地基,張貴祥嘴里叼著根兒草棍兒,在四周遛著,時不時指著不合格的地方說上兩句。
“張管事!”穆敬荑站在路的盡頭,沖著他嚷道。
漢子們聽到是個女子聲音,紛紛好奇的往路邊望來,低聲打趣著什么,惹得張貴祥一陣黑臉。
眾人并不著惱,紛紛停了手里的活計,咧著嘴嬉笑,沖著張貴祥一個勁兒擠眼睛,用下巴點得等在路邊的人影。
他來到穆敬荑近前,紅著臉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瞄她一眼,然后迅速錯開視線,裝作看向別處的樣子,嘟囔道:“掌柜的尋我有何事?”
穆敬荑微微蹙眉,瞪了一眼不遠處爭先恐后抻著脖子瞧熱鬧的青壯男子,語氣冷淡的道:“你與徐儷菲怎么了?”
“嗯?”張貴祥迅速回頭,眼中漸現怒容:“她又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