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夕瑤有些愧疚的落到近前,囁嚅道:“小姐,您沒事吧?”
見穆敬荑并未在聽,她也尋著視線看過去,可惜夜色深沉,萬物只現朦朧輪廓,其余什么異常也沒瞧見。
“小姐,您在看什么,咱們還要不要進去?”
穆敬荑收回視線,眼神有些迷茫:“剛剛我遇到劉公子了?”
“嗯?”夕瑤驚得后退兩步,“您……您說什么,遇見誰了?劉……劉公子不是死了嗎?”
“呵呵……”穆敬荑無奈苦笑,眼中晶亮的看向夕瑤:“我說的是劉璃。”
“劉璃?”
“他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喃喃道,一臉困惑。
夕瑤有些懵,自家小姐什么時候與那人熟識了?
“走吧,咱們去祠堂!”穆敬荑望前方沉吟了一會兒,緩緩掖起鬢角垂下的發絲,余光撇了下那只泛著幽光的藤木手環,抿緊雙唇縱身一躍,很快就如一只輕盈的燕子上了屋頂。
偶爾足尖兒點水般踏上屋脊,復又飛起,幾個起落后,很快消失在黑暗當中。
夕瑤不禁納悶兒,自家小姐的功夫為何總是一陣兒強一陣兒弱的,剛剛連墻頭都翻不過,這會兒卻似變了個人。
簡直如神仙下凡一般,氣息運用的信手拈來,比她的輕工好太多了。
徐家祠堂處在宅院最深處,臨近北院的位置。
穆敬荑尋著燈光來到附近,沒敢貿然前往。畢竟徐家以武傳世,高手雖不多,聽聲兒的本事定還是有的。若是還沒查就被人發現,那也太丟丑,太憋屈了。
蹲在屋脊上,她怕人發現影子有異,想了想就悄悄趴下了。瓦片有些硌人,為了隱匿行蹤,她只能強忍著。
突然順著瓦片縫隙透出些許光亮,她疑惑的左右看看,發現只此一處。琢磨了一下,估計是剛剛趴下時碰到瓦片,致使其移了位。
穆敬荑并不知曉這里的屋頂只是木架子上鋪了一層瓦,根本沒有葦薄泥土之類的做鋪墊。這下倒好,但凡底下的人仰頭看一眼就會與她對上,連躲藏的余地都沒有。
“大哥,三爺爺已死好幾日了,他們為何還不發喪,這有什么可隱瞞的?”
“閉嘴!此事萬不可讓外人知曉。”
聽到有人說話,穆敬荑立時警覺,連大氣兒都不敢出,老實的趴在那,如木雕一般。
“大哥,這在咱家里,又不是在外面,我與你私下說說怎么了?”
徐智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靠著空蕩蕩的屋子墻壁,閉著眼小憩,對于徐勇的話一句也不想理。
“我是因著那死丫頭阻撓辦砸了活計,可這也不能光累我一個人不是?像他們徐忠一家,徐朗一家,還有……”
“人家都有正經差事,又通功夫,咱與人家有什么可比的?如今族老沒了,說白了還是你的錯,當初你若不執意找人家晦氣,何來如此劫難?”
徐智睜開眼,嫌他聒噪,索性理論上了。
“怎么能將此事全推我身上呢?當初三弟和你還不是都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