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什么?哼!分明就是你玩忽職守!”雨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得高千連連磕頭。
“我問你,你這些日子當差,是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我沒有……我不是!”高千還在狡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就算是鐵證如山,他還是會大喊冤枉。
“沒有?小廝房的人可都認了,這幾日,你早上可是點了卯就走了!”
“雨秋姑娘,就饒了我這次吧,我下回不敢了。”
“二爺一晚上沒回來,你還有下回?”雨秋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婆子道,“先打他十板子,再關進柴房里去,等二奶奶回來再說。”
高千被拖了出去,雨秋才吩咐下人過去打聽,看看呂長歌都去了什么地方。
而呂長歌此時卻正和陸小夕在外面吃著早飯。吃完早飯,兩人又買了些東西,直到晌午日頭高照才和陸小夕前后腳回了呂府。
呂長歌一踏進呂府就有小廝趕緊跑了過來,說滿府的人都在找他,呂長歌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般讓人惦記,賞了小廝兩個碎銀子,讓他去幫自己到雨秋處回了話回了。
回了院子,謹言眼睛都哭紅了,原本她以為呂長歌就出去走走,沒想到呂長歌一夜沒回,又沒捎個口信回來,擔心之下,她只得將事情稟告了雨秋姑娘。誰知雨秋姑娘一問,竟發現昨天是呂長歌一人出去的。
謹言擔心的不得了,偏她一個內宅丫鬟,又不能外出去尋找,憂心不已的她,只能坐在院里哭。
另一邊,雨秋接到了呂長歌回來的消息,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端著一碗燕窩,親自到呂長歌院子里來慰問,得知是吃醉了酒,雨秋才放心了少許,罰了小廝三個月的月錢,便將他放了出來,此事便暫且放下了。
時間一晃就過了半月,呂府出去禮佛的女眷們就回來了。
聽說二奶奶在大佛寺受了風寒,回來的路上越發的嚴重,回到家時已經起不了身,一到晚上就燒的說胡話,雨秋要忙著照顧二奶奶,也沒法再管家,于是,呂府的管家大全便暫時交到了二夫人手里。
雨秋拿著賬本子和二夫人交接的時候,也順便說了因小廝玩忽職守,使得呂長歌一夜未歸之事,二夫人聽了,神情淡淡的,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侯府二奶奶的病來的太過突然,請了無數大夫也沒看出有什么蹊蹺,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二奶奶院里陰云密布,里里外外的下人們都沒了笑臉。
二奶奶的病情拖了半月,整個人都給拖垮了,面色蒼白,臉頰凹陷,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帳子。
期間也有婆子懷疑是不是撞邪了,呂府又請了好些高僧道士過來念經,折騰了幾日,還是沒見好轉,就在大家都開始默默準備后事的時候,呂二奶奶突然就好了,喝了兩碗雞湯后,人也精神了。
呂二奶奶病好后,做的頭一件事,就是打死了玩忽職守,導致呂長歌一夜未歸的小廝高千,又將高千一家發賣了出去,任憑誰來求情都沒用,甚至還說出了,如果不滿意我的處置,大可開了府自己管自己的話來。
這事兒本就是高千有錯,呂二奶奶又拿定了主意,即便是二夫人身邊的媽媽,也只得咬著牙齒,眼巴巴看著高千一家被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