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呂長繼院兒里頭嗎?”
“奶奶怎么忘了,去年呂大爺院兒里頭不是鬧過一會嗎?那時候二夫人就把院里的邀月和墨香打發了,隨便也把幾個小丫頭給撥了出去。事后二夫人還找奶奶說起此事呢,奶奶還說不過是小事,二夫人自己做主便好。”
“哦?”呂二奶奶皺起眉頭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也好,以后,你對呂二爺上些心,不要得罪了。”
“奶奶為何這樣給他臉了?不過是個庶子。”
呂二奶奶深吸了一口氣,莫名說了一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二夫人處,二老爺最近買了一批古董字畫,說好了送到侯府自有人給錢,結果賣家把貨送到時,卻來了一個仆婦將人領去了二夫人處。
二夫人一下就拿出去3千兩銀子,氣的喝了好幾碗清心茶后,又去了老夫人處訴苦。
老夫人聽說自家兒子買古董字畫的錢大房也要苛扣,氣的把茶盞都砸在了地上。
“那可是他的親弟弟!才多少點錢就這般摳摳搜搜,我還沒死呢就這般不待見,要是我閉了眼,還不得把人都掃地出門了!”
老夫人一生氣,在二夫人的攛掇下,便把大房的二奶奶和大夫人都找了過來,先是指摘了一頓二奶奶的不是,后又讓二奶奶交出管家權給大夫人。
這是二夫人和老夫人合計過的,既然是侯府,讓二房當家總有不妥當,既然二奶奶管不好,就讓大夫人來管,這個大夫人,是大老爺的繼室,因著出身低,一直都被呂二奶奶壓一頭,她對管家權是惦記了很久的,苦于沒有機會,現在,老夫人開了口,大夫人喜笑顏開,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將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沒了管家權的二奶奶好像也并沒有多少傷心,前腳交了權力,后腳就帶著雨秋去莊子上養病去了。
得了管家權的大夫人志得意滿,給自己和親生的五小姐做了幾身衣裳和頭面,穿戴氣派后本想著好好大展身手一番,誰知才管了幾天,二老爺又買了一批孤本,花了大夫人兩千多兩。
大夫人失了銀子,心疼的晚上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到了早上才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裁剪家用。
大夫人是不敢裁剪老夫人的家用的,只得在各個小姐夫人處削減費用,不但月例減半,連衣服和吃食也削減了不少。
二夫人看著自己桌上夾了幾筷子就沒了的四菜一湯又去了老夫人那里,等她把苦述說完了后,知道二老爺又買了孤本的老夫人卻說:“削減些也好,就吃些清淡的。”
二夫人沒法,只得自己悄悄拿錢出來采買,如此這般削減了幾日,大夫人立刻就嘗到了甜頭,照這樣下去,月底還能剩余好些銀錢。
終于看到了希望的大夫人以為日子會越來越好,誰知到了月底,一大群酒館飯館茶樓的老板找上了門,要呂府結算府里爺們兒們在外面的花銷,一共是五千多兩!
如此算下來,大夫人這一個月不但沒有結余,還要倒貼五百兩!算出了這個虧空,大夫人立刻就不干了,兩手一拋,立刻就臥床不起無法待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