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對宋浩揚落水的事情非常生氣,盡管小廝們都說的清清楚楚是宋浩揚找的茬,宋夫人還是咬定是呂長歌和朱佑兩人將宋浩揚推下了水,哭著要呂長歌給個交待。
二夫人和老夫人都好言安慰著宋夫人,二奶奶則是閉著眼,用帕子半遮著臉,掩飾因憎恨而表露在臉上的猙獰。
二奶奶揉著額頭,心中思緒萬千,在夢中,呂長歌是受盡了呂家欺辱才走了上復仇之路,若是現在自己出手幫了呂長歌,那呂家是不是就沒有后面的破敗了?可她,又該怎么報復這群吸血鬼呢?
“這個二哥兒,確實是不像話!”老夫人被宋夫人哭的頭疼,她哥哥的嫡長孫在她這里落了水,要是那邊怪起來,讓她怎么辦?老夫人閉了閉眼道,“等二哥兒的病好了,就讓他去跪祠堂!”
“姑母,我家浩揚,可還在床上躺著呢!”宋夫人抽噎道,這意思,是想要呂長歌此刻就去跪祠堂?
呂長歌現在還病著呢,現在去祠堂,只怕不死也廢了!二奶奶調整了心緒,輕咳了一聲道:“可我怎么聽著,像是宋家大爺上前去打人才被人擠到湖里去的呢?”
“即便是打人,那也和呂長歌脫不了干系!”宋夫人橫眉冷對。
“是,確實是脫不了干系!”二奶奶點了點頭笑道,“可我們哥兒也掉進水里了,這事兒,我看,就相抵了吧!”
“相抵?”宋夫人看著二奶奶瞇了瞇眼睛,冷笑道,“怎么相抵?那呂長歌是個什么東西,和我們宋家嫡子長孫相抵?”
“呂長歌,是我們侯府的二爺,怎么,宋夫人覺得,咋們侯府的孩子還不如你們宋家的孩子金貴?”二奶奶反唇相譏,這些人,一個個,不就是欺負呂長歌失了母親,沒人幫忙說話么?
“你……!”宋夫人睚眥欲裂,指著二奶奶說不出話來。
“書語!你怎么和長輩說話呢?”老夫人不滿的呵斥二奶奶,這宋夫人,對侯府來說,可能不算什么東西,可對她來說,那就比一個呂長歌重要多了,她在侯府的地位,可全要仰仗自己娘家支持呢,要不然,她一個繼母,也難以得到這樣的殊榮。
“書語,你看,你那邊還忙著呢,不如你先去忙,這點子小事,你就別管了。”
二夫人笑著想讓二奶奶先走,宋夫人也好像找到了話頭,譏笑道:“是呀,這是二房的事,你一個大房的嫂子,就別管隔房小叔子的事了。”
“我到是不想管,若把這個家分了,我一定只管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你們二房就是把自家的家業都送給宋家我也不管,可這,不是還沒分家么?既然沒分家,我還是能說幾句的。再說啦,長歌一個爺們兒,就算要罰,也得把家里的爺們兒們叫回來問問吧!若是家里的爺們兒也辨不出善惡,不是還有府衙么?”
這事要是真鬧到了府衙,那才是把人都丟盡了。
“雨秋,你去把二爺他們叫回來。”
二奶奶想過了,要不然,就把此事鬧一鬧,能把家分了也好,丟臉,總比以后跟著倒霉要好些,宋家和二房這些人,她是一點都不想沾了。
“算了!”老夫人將雨秋叫住,“不過是件小事情,何必勞師動眾,我看,就是這起子小廝沒把差當好!要我說,二哥兒也沒什么錯,合該把這些小人給打一頓。”
宋夫人見二奶奶不松口,老夫人也改了口,也知道再鬧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結果,只得咬著牙不說話。
見到老夫人改了口,二奶奶也不好抓著不放,不然,就該是她的不是了。二奶奶嘆了一口氣,這是她頭一次后悔沒把大夫人給叫來,按照大夫人的脾性,這事兒八成就要鬧起來人盡皆知了。
幾個主子都沒了意見,下面的人就要把朱佑等人架起來打,這時,一個丫鬟進來稟報,說是呂二爺在外面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