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這一聲厲喝,現場驟然安靜,很多暴怒的年輕劍師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即便是他們,此時都明白了事態的嚴重程度,他們看著王驚夢,生怕此時的王驚夢在盛怒之下說錯話。
然而現在的王驚夢看上去卻連一絲怒意都沒有。
“我想你弄錯了我的意思。”王驚夢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他看著這名中年官員,反而冷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的是什么,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就如糧倉里的庫藏,你們吏司要好好的看著,但這庫藏永遠不屬于你們吏司,而屬于大秦王朝,屬于皇帝。這塊殘碑自然也屬于大秦王朝,屬于我們大秦王朝的皇帝陛下,這是他才能決定去留的財產。我不知道你身為朝堂官員,反而提已經消失不知道多少年的孤山劍宗是什么意思。”
這名中年官員瞇起了眼睛,他突然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些話語讓他確定對方雖然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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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和長陵那些修行地的無知年輕修行者一樣容易對付。
“我當然明白這些,我只是生怕你這樣外來的年輕人不知道這點。”但王驚夢這樣的言語反擊自然不可能讓他亂了方寸,他看著王驚夢,冷諷的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些,你現在便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你錯了。”然而王驚夢卻是搖了搖頭,同樣充滿嘲諷的看著他,道:“你身為吏司稽勛,且不論這監管城門衛是否在你這職責之內,你身為吏司大員,卻連昨日里吏司司首簽署的令文都不知曉,連皇命都不知,這便說明你有瀆職失職之罪。你連你們吏司大員必須知曉的一些政令都不知道,卻在此時越權來對我橫加指責,這便說明你要罪加一等。所以我倒是想反問你,你犯這失職瀆職之罪,罪加一等,送至刑司該當何罪?”
這名中年官員的呼吸猛然一滯,他心中生出凜冽寒意,連面孔都有些微微扭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驚夢極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他伸出手來。
他的手中有一份帛書。
看著那帛書的顏色,看著上面的幾個大印,這名中年官員瞬間頭暈目眩,臉色蒼白到了極點,他的額頭上落汗如雨。
一片抑制不住的驚呼聲響起。
接著很多年輕劍師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發出了驚喜至極的聲音。
這是皇帝手諭!
即便皇城之中的老皇帝已經臥床多年,不能自己手書,但這些年來,他依舊通過幾名內臣用這樣的方式來傳遞一些重要的旨意。
這份手諭上有吏司的印記,這便說明已經知會吏司,吏司內部也會知曉此事。
王驚夢能夠以這種方式來解碑,這是得到了皇帝的準允。
皇帝準允,通知吏司,但這名官員身為吏司大員卻是不知,反而跳出來指責王驚夢有罪,這不是失職之罪是什么?
誰敢挑釁皇命?
這名中年官員渾身開始顫抖。
他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今后的命運。
然而在場的很多人卻是也面色極為凝重起來,很多人甚至也心中充滿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滋味。
巴山劍場得到了皇帝手諭。
這是非同尋常的事情。
在以往,病榻上的老皇帝根本不偏袒任何一方,根本不給任何一方特殊的好意。
然而此時,這一份手諭卻意味著不同尋常的開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