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餓,花貍竟然暈暈乎乎的爬不起來,蔣嫣璦蹲下去看花貍有沒有受傷,卻無意間瞟見了高臺中心的刻畫著亂七八糟圖騰的地方,從她這個角度看,那一堆線條中有一個圖像尤其明顯。
蔣嫣璦讓少年蹲下來和她保持同一角度去看,果然少年也看到了那個圖形,那個圖形就是拱形門上的雕刻的圖形,在這高臺中心這個復雜的刻畫中,這樣的圖形剛好是七個,并且正好對應著拱形門的七個方向。
他們就是因為在這一堆線條中找到的獸臉的圖像,選中了眼睛的位置,才開啟了這個高臺的機關,讓高臺升了起來,那么這七個拱形門上的圖像,是不是意味著可以開啟拱形門,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就可以出去了。
少年和蔣嫣璦正準備嘗試,卻聽到夏巧巧的驚訝的呼喊聲:“三小姐,你們看這里竟然有只有皇帝才能戴的冕旒!”
少年聞言立馬飛身躍了下去,身為皇族的他,對這樣的物件格外敏感。
冕旒,為禮冠中最貴重者,只有天子能夠佩戴。
這個冕旒做工非常精致,而且就是依照北溟國的朝堂禮儀制作的,一分一毫的差池都沒有,身為皇族的他這些皇族規矩禮儀早就爛熟于心,他絕不會看錯,少年心中驚疑:“難道這里曾經有人想起義造反?”
這一切在姬無章、夏巧巧眼中倒沒有那么嚴重,他們只是稍稍的驚訝了一下,注意力馬上被蔣嫣璦口中的話吸引了。
“我們可能找到打開這些拱形門的機關了。”蔣嫣璦興奮的都快要跳起來。
地面之上,圍帳之中。
一身血紅大氅的翀容讓黑甲衛將進過新月塔的人都叫了過來。
他確定那個手印就是蔣嫣璦的,因為新月燈中燃燒著那樣濃重的媄桂花香,其他人是絕不可能接近新月燈的,那蔣嫣璦為什么會上去,就得找這些知道新月燈里面有什么的人好好問問。
新月燈由制燈匠人做好之后,在新月節當天由烏氏的人擺放蠟燭,再由新月大祭司派出他的徒子徒孫攀上新月燈放上固定著新月圣物的架子,然后從外部點燃引線,點亮新月燈中的燭火。
“新月圣物是什么?有什么用?”翀容的聲音幽幽穿過紗幔。
新月大祭司是個滿臉奇怪刺青的老婦人,翀容擔心自己還沒問完話就因為厭煩她的樣子把她給殺了,所以讓婢女掛上了紗幔,看不到那丑陋的臉,翀容這才能平心靜氣的問話。
新月大祭祀雖然年邁,說話還算清晰:“啟稟大人,新月圣物乃是一根刻著圣文的獸骨。前上一任祭祀死之前,跟我講過一些關于這根獸骨的往事。在大約一百年前,浮玉島每逢冬月三十,太陽落山之后,海水就會不斷漲潮,獸類會突然暴動,海水中還會出現一種長著藍色獠牙的厲鬼,那種東西啃噬萬物。所以每逢冬月三十,浮玉島上就會有很多人死于獸類和厲鬼的口中。”
新月大祭祀朝著天空拜了一拜,接著說:“直到有一年冬月三十,天外飛仙降臨浮玉島,他平息了海潮,斬殺了最兇猛的頭獸,并將圣文刻在獸骨之上,據說這上面的圣文可以壓制百獸的獸性并平息海潮。”
“區區一根獸骨竟然如此神奇?那上面到底刻的什么?呈上來本掌事看看。”翀容覺得這鬼怪傳說雖有一大半都不可信,但是這獸骨上或許真的刻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新月大祭祀伏地跪下:“大人贖罪,新月節當天,新月塔樓大火,獸骨已經被燒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