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拾起來一根成人兩指粗的柳樹棍,惡狠狠的向后面的小院撲了過去。
小曹氏聽見后院的動靜,心里就要樂開花。照這個趨勢,不用多久,那一桶大魚就是他們的嘍。
哎呦,小曹氏真是越想越美,一沒留神,樂大勁了,居然樂出來一個大鼻涕泡。
惡心死了,嚇的她趕緊伸手擋住,又四下瞅瞅,還好沒人瞧見,不然這臉可丟大發了。
……
江海和楊氏正站在閨女一家四口旁邊勸解,沒提防老曹氏過來打人。
等江海瞧見,老曹氏操著一根五六尺長的柳樹棍,向自家閨女和女婿及兩個孩子身上打去。讓他們躲閃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江海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擋在他們面前。
“啪”的一聲,江海的脖子以下,被柳樹棍抽打出來一道長長的紅色血痕。
“嘶~”江海疼的吸了一口氣。
老曹氏見柳樹棍抽打到江海身上,也有片刻的懵逼。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柳樹棍會打在江海的身上。
這江海可是兒媳婦的親爹,是他們的親家公,她一個親家母,把親家公給打了,這事兒要是被人傳揚出去,大家伙不定怎么編排她呢。
我的娘啊,就在老曹氏內心忐忑,想對策的當口。楊氏伸手就奪過她手里的柳樹棍,劈頭蓋臉的就對著她沒頭沒腦的抽了下去。
楊氏手里一邊抽,嘴里還一邊罵著:“你個作死的婆子,不要臉的下作貨,要不要把你拉出去給大家伙瞧瞧,你是個什么玩意兒?”
一想到,老曹氏敢打她男人,楊氏下手一點兒都不手軟。“不要臉的老潑皮,我家的男人是你能夠肖想的?你就不怕被人浸豬籠?”
楊氏罵這句話,屬實是跑偏了。
不過老曹氏作為親家母,伸手打親家公,不管是有意無意,這也屬實太過份了,于理不容。
這種奇葩行為,在世人眼里就是不守婦道。
想到這些年,老曹氏明里暗里的磋磨江桃,楊氏心里早就是氣憤難平。時刻準備著沖上去給老曹婆子一頓大嘴巴子,給自家閨女出氣。
今兒可得著機會了,這老貨瘋魔了,竟然連他們當家的都打,那她這個做親家母的,就拿這個正經的由頭大打四方。
想到閨女受到的委屈,楊氏手里的柳樹棍抽的更用力了。心里也是暗暗的罵著:“老糟婆子,今兒老娘不打你個夠本,我就對不起我閨女,我外孫子和我外孫女兒。”
楊氏越想越氣,要不是這個遭瘟的玩意偏心眼兒,岳家大房的那個死小子,哪敢那么明目張膽的欺負淳哥兒和盈姐兒。
越想越氣,楊氏手里的柳樹棍落在老曹氏身上的頻率就更快了,疼的老曹氏“嗷嗷”的叫喚。
老曹氏也沒想到,她這打人的會挨打。她自覺除了江海的事兒,她都是占理的。
她又想到,是江海自己站出來的,挨揍也是活該。捋順了眼前這些事,老曹氏一邊伸手和楊氏撕扯,嘴里還不干不凈的咒罵道:
“沒規矩的臭娘們兒,老婆子打自己兒子,管你們屁事?有那不要臉皮的,非要一個兩個的跳出來找打,老婆子就成全他。”
“打你兒子?你臉上莫不是只長了兩個瞎窟窿?我閨女和兩個孩子都在呢,你那一棍子下去,他們娘仨還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