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接收到小丫頭片子的念叨,氣的趴在草地上不起來了。
“真是好狼沒好報啊,哥我這么的一心為你著想,你卻把哥當壞人,氣死哥了。哥不活了……啊啊!”
小狼狗氣的在草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就是不想起來。
岳盈要是在這兒,一定會笑著揶揄它:小狼同學,啥時候得到了老曹氏真傳,撒潑打滾你都學會了。
……
宜安睜開眼睛之后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就靜靜的躺著,聽見窗外不斷傳來那個小丫頭說話的聲音,也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
而且他剛剛發現,他身子現在的感覺,比哪一天都舒坦,舒坦的他都想時光就在這一刻靜止吧。
院子里,褚總管穿著一套墨色的常服負手和淳哥兒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盈姐兒身后。
“褚爺爺,這連翹,開花了。”小丫頭指著墻角的一樹小黃花說道。
小丫頭說完,沒有覺得自己哪里不妥當,褚總管卻為小丫頭的說詞驚愕不已。
連翹的花是黃色的,春天開花。開花的時常被人同迎春花混為一談,好些人根本分不清楚,迎春花和連翹。
每年春天,連翹開花的時候,有好些人都會說,迎春花開了。
而這個小丫頭居然能準確的分辨出,這是連翹,不得了。
岳盈卻沒覺得這有什么難的,迎春花六個花瓣,連翹只有四個花瓣,這不是很好分辨嗎。
岳盈還不知道,就因為這很小的一件事,她的小狐貍尾巴,又被那只老狐貍察覺到了。
老狐貍高興之余,趕緊的讓廚房給小狐貍拿好吃的。
看著石桌上不斷摞高的點心盤子,岳盈看的有些眼花繚亂。
“褚爺爺,您告訴他們,不要在拿了,我和哥哥,吃不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堅決,岳盈已經長了不少肉肉的小手,還晃了好幾下。
“盈姐兒,沒事兒的,你和淳哥兒吃不了,就帶回家去吃。”
“嗯嗯。”這個主意很不錯,打包帶走她喜歡。
宜安似乎聽見小丫頭吃東西的聲音,他好像也餓了。
“三子,六子,扶我起來,我餓了,給我端一碗粳米粥。”
“是。”
三子和六子聽見主子要起來,麻利的過來幫著主子更衣。而外面候著的,更是健步如飛向廚房奔去。人還沒等跑到廚房門口,聲音先到了:“主子要吃粳米粥。”
“好嘞,馬上就好。”廚房里的廚子,聽見主子餓了想吃東西,樂的手都抖了。
“老馮,你的手?”
“沒事兒,我是高興的。這么些年了,小主子頭一次說餓了,咱們得盡心。”老馮說完,讓手下的人趕緊準備好灶堂,他自己麻利的親自淘米下鍋。
當一碗軟糯香甜的粳米粥端上來,宜安食欲大開,聽著外面童言稚氣的聲音,居然吃了大半碗。
褚總管聽了這個消息,高興的差點兒給小丫頭跪下叩頭。
十年了,從宜安會吃食物開始,大家使用各種方法,只為了宜安能夠多吃一口。
今兒根本就沒有人勸說,小丫頭只是在院子說說話,宜安就自己主動的吃了大半碗粳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