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走到床前,“夫人,我要給老先生把脈,還請您讓一下。”
許氏連著幾日沒睡了,腦中渾渾噩噩,聞言扶著宋宛月的手站起來讓去一邊。
見她站都要站不穩了還強撐著,姚大夫道,“宋姑娘,還是扶你娘去歇一會兒吧,別老先生還沒醒來,她又倒了下去。”
“我沒……”
話還沒說完,許氏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
顧義一個大步過來攙住她,給宋宛月使眼色。
“娘,您就聽我師父的話去歇息,這里有我。”
許氏不敢強撐了,點了點頭。
宋宛月和顧義扶著她去了隔壁休息。
姚大夫放下藥箱,把許氏剛才坐的圓凳搬走,蹲在地上給老先生把脈。
脈象如中毒那日一樣,沒出現別的異常,他松開手,護住心脈的幾根銀針拔下來,放回針套內,又重新拿出幾根銀針,扎在老先生的頭上。
做完這一切,從藥箱里拿出一個藥包后站起身,喊了許良進來,“這是我研制出來的解藥,你親自去熬了端過來。”
聽到是解藥,許良欣喜若狂,雙手捧起就往外走。
“別期望太高,我也不知道這解藥管不管用,只能是喝著看。”
“一定管用,一定管用。”
宋宛月和顧義過來,聽到了許良的話,心里也是一喜,“師父,解藥研制出來了是嗎?”
“我只是研制出了其中一種的,就算解了,老先生也得再睡好多天。”
“一種也好,只要外曾祖父有醒來的日子就好。”
“本來再給我幾日的時間,我也能把另一種解藥研制出來的,可縣太爺那日說給派人給京中上了折子,估計當今皇上已經派御醫過來了,我就不和他們搶飯吃了,把功勞讓給他們,我也能好好的歇幾天,這兩天一夜,我是拼了老命才研制出來。”
“師父辛苦了。”
宋宛月走去他身后要給他捶肩,顧義看姚大夫一眼,姚大夫嚇得一個激靈,急忙起身,“我剛給老先生重新扎了針,不知道有幫助沒有?”
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床邊,蹲下身體重新給老先生把脈。
宋宛月搬了一個小凳跟過去,讓他坐下。
許良捧著藥去了后院,聽到是解藥,院長夫婦也欣喜若狂,院長夫人伸出手,“我來熬。”
許良捧著藥躲開,“麻煩夫人把藥爐給我拿出來,我來熬。”
他躲開的一瞬,院長夫人神色暗了暗,以為許良是還懷疑自己,聽到他說讓自己去拿藥爐,又頓時不多想了,快步去拿了藥爐過來放在院中,又親自升了火。
許良把藥倒在藥鍋里,拿過院長夫人的蒲扇,小心的扇著火。
院長和院長夫人站在一邊守著,一個時辰后,藥熬好,院長親自拿了碗過來,許良小心的倒在碗里,雙手捧著往回走,院長和院長夫人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