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的事情,兩家都很頭疼。
俞軒辰看著自己微微發抖的手腕,骨頭縫里撕裂一般的疼痛,后背滲出冷汗。
骨頭應該是好的,但就是疼,疼的他臉色都隱隱有些發白。
腦子里不斷浮現秦夜驍和姜里的背影,他眸底一片陰沉,“爺爺總說里里傲,不屑于解釋,也沒有好的團隊,才會在娛樂圈吃虧,只是沒想到,我跟她解除婚約之后,她會這么自甘墮落。”
俞夫人和俞若琪難得沒有說話。
俞軒辰胸口微微起伏,“她是在報復我跟她解除婚約,故意搭上秦家太子爺氣我嗎?”
楚臨風垂眸,見他一直在揉手腕,擔憂道:“手沒事吧?”
“沒事。”俞軒辰勾了勾唇,再開口,多了幾分嘲諷,“秦夜驍根本不會娶她,秦家也不會允許一個小門小戶的女人進門,犯什么蠢?”
連他們俞家都覺得姜里名聲太差,他就不信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會接受姜里。
俞榮瞥了眼他,似乎有些意外,向來彬彬有禮的兒子會這么尖銳。
楚成彰心里五味陳雜。
一方面覺得姜里本事不小,能搭上秦家太子爺。
一方面又恐懼姜里那脾氣,一旦得罪了人,連累的是所有人。
楚家冒不起這個風險。
如果秦家太子爺看上的是楚顏,那就好了。
顏薇捏緊手指,眼底滿是不甘,姜里沒了俞家的婚約,卻轉頭搭上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秦家。
那位秦家太子爺,還為姜里做那么多。
對上秦家,楚成彰完全沒有主心骨,看著俞榮,“老俞,現在怎么辦?”
他當然知道秦夜驍不會娶姜里,只是玩玩兒。
他怕的是姜里連累他們。
俞榮吐出一口氣,“里里不聽勸,我們也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客廳里氣氛有些僵滯。
俞榮端起茶杯,正要喝的時候,突然頓了頓,目光瞥向俞若琪。
往日里提起姜里,俞若琪總是冷嘲熱諷,管也管不住。
這次倒是奇怪,安靜的不行。
俞榮想起今天俞夫人帶俞若琪去容府的事情,問道:“若琪,今天去見容大師的結果怎么樣?”
俞若琪聽到聲音,回過神,抬眸,目光沒有焦距的望著俞榮,“爸,你剛說什么?”
俞榮見她這樣,就知道事兒沒成。
他喝了口茶,“容大師那邊兒,怎么說?”
俞若琪想起在姜里坐在容府繡房,還有容大師對她的態度,又出了神。
俞榮見她這狀態,轉向俞夫人,“沒見到容大師?”
俞夫人看著他,搖頭,面色有些怪異,“見到了。”
俞榮傾身放下茶杯,“還是不給若琪通過?”
俞夫人手指微微蜷縮收緊,遲疑著開口,“老公,我在容府見到姜里了。”
俞榮一怔。
其他人齊刷刷抬眸。
俞夫人抿了抿唇,把容府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你說什么?”這次連俞榮都不淡定了,“姜里認識容大師,兩人很熟悉?”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容大師在京城地位特殊,只教學生,從不收親傳弟子。
平日里,深居簡出,和各大家族都極少往來。
姜里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明星,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另眼相看?
楚成彰擱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緊。
怎么又扯出來一個容大師?
他知道姜里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刺繡,可容大師這樣的刺繡大師,怎么會跟姜里扯上關系?
“老公。”俞夫人張了張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能不能找找姜里,讓她跟容大師說說,先讓若琪順利畢業。”
俞若琪捏緊手指,臉火辣辣的燒。
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有求到姜里頭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