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殘花敗柳,你這話很傷人的知不知道?我,我之前是,是游戲花叢,但我還是很潔身自好的好不好?我也只是,只是逢場作戲,并沒真的和那些女人發生那種事,我,我是很潔癖的。”溫瑾也只有喝醉了才會說出這番話。
平日里可不會解釋這些,否則被那群狐朋狗友知道了,肯定要說他不行。其實他不是不行,只是有潔癖,不干凈的女人,他不會碰的。
穆聽雪倒是有些意外:他這話的意思是他還是干凈的?不過這和她有什么關系。
“阿喜,帶你們小侯爺進去吧!”穆聽雪甩開他的手準備離開。
溫瑾卻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不撒手道:“不準走。”
穆聽雪的耐心被耗盡,她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平時做事干脆利索,被他一直糾纏著有些心煩,冷聲警告:“放手,否則別怪我揍人。”
“揍人也不放,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就算,就算在別人眼里你武功高強,很厲害,但,但是在我眼里,你,你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女子,要么讓我送你回去,要么,要么今晚留在溫寧侯府,你,你自己選。”溫瑾緊緊的抱著她的胳膊。
有那么一瞬間,穆聽雪的心里是感動的。
自從家人離世后,好像便沒人再關心過她,也沒人再把她當成一個女孩子。
在別人看來,她是一個比男人還厲害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保護。
可看到他一臉醉態,和賴皮的模樣,這點感動立刻散去,冷聲道:“撒手。”
“不撒。”溫瑾死死抱著。
就在穆聽雪右手握起,準備一拳打過去時,阿喜趕忙上前護主:“穆統領,您息怒,我們小侯爺其實也是可憐人,他也是從小失去了家人,雖然夫人還在世,但因侯爺的死遲遲走不出來,很少回來,每次小侯爺喝醉了,都會想自己的父母,讓人看著挺心疼的。
小侯爺可能是覺得穆統領和他同病相憐,所以想關心穆統領。
小侯爺這個樣子,的確沒辦法送穆統領回去,就是送過去了,只怕還會讓穆統領送他回來,這樣來回折騰,只是浪費時間。
這么晚了,今晚風大又冷,不如穆統領在侯府留宿一晚吧!侯府的房間多,奴才這便讓人給穆統領安排一間,您看如何?”阿喜雖然有時會惹主子生氣,但他知道主子是真心對他好,他也是真心希望主子好。
從小跟著小侯爺,雖是主仆,更像是兄弟。
穆聽雪看著抱著她胳膊不撒手的溫瑾,真的像個孩子,忍不住在心里想:他該不會是把她當他娘了吧?
“好冷,怎么這么冷。”溫瑾小聲嘀咕著,卻依舊抱著她的胳膊不撒手。
阿喜又道:“穆統領,我們小侯爺身上的傷還未痊愈,若是吹了冷風再感染了風寒,也會影響傷的恢復,穆統領就留宿一晚吧!”
穆聽雪無奈,微點頭:“好吧!”
阿喜滿面憂愁立刻散去,開心道:“穆統領請。”然后看向主子道:“小侯爺,穆統領同意在侯府留宿一晚,您快松開穆統領。”
溫瑾委屈的俊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看著她問:“真的?”
看到這張比陽光還明媚的笑臉,穆聽雪有片刻的失神,然后點點頭。
溫瑾高興的像個孩子,很自然的牽過她的手,開心道:“走,回家。”
“家?”這個字,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給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