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啊...”
魔們陷入了難以想象的震驚,因為所有魔的攻擊都根本無法擊破那高臺上男子的防御...
他們轉身逃跑。
四方福地的人要追。
夏極擺手道:“我去吧。”
“小心點!”虞清喊了聲。
而聲音才落下,夏極已經不見了。
...
...
莽莽荒原上,長草菲菲,枯柳逢春,而生出點點新綠。
虛空里,一圈圈漣漪浮現,一道道魔影顯出。
“怎么這么快?”魔女們聚過來,好奇地問。
但很快,她們看到了搭檔臉上有些怪異、震驚還有敬畏的神色,頓時察覺不妙。
“不會吧~你們竟然敗啦?蒙蘇,你還說你自己厲害?”一只鳥嘰嘰喳喳的喊著。
這是魔女之中唯一能附身的墨小言。
一個魔道:“散了吧...對手太強,強的無法理解...”
另一個魔打斷道:“他來了。”
“快走!”
說罷,這許多魔竟然沒有一個再和自家搭檔說話,化作十八道光芒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轉瞬便是成了黑點,再看已然不見...
魔女們仗著不死,好奇地等在原地。
這種情況,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樣的信息必須搜集,好不容易察覺了黃粱山福地的信息,對于對方的至強者自然需要了解。
戰力的差距居然這么大嗎?
魔女們都很好奇。
此時...
長草如刀,在風里一片一片地刮著,像在凌遲著人的五臟六腑,讓人斷腸,讓人心疼。
可這是春風啊,是復蘇萬物的春風。
但這春風再暖,也只能讓傷的不深的人開心罷了...
魔女們早就扭曲透了,邪惡透了,不會也不可能更不需要被任何人原諒,又怎么會因為一點春風而開心呢?
春風的盡頭,走來了一個少年。
黑發,白袍,
雙瞳好像照耀大地的烈日,只不過卻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魔女們紛紛安靜下來。
她們都不傻,知道此時此刻會出現在這兒的少年,只會是剛剛嚇跑了十八個魔的存在...
她們反應迅速,開始裝作只是外出踏青的才子才女。
艷陽高照...
小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
才子才女則是開始討論詩歌,開始嘻嘻哈哈地說著話。
有魔女提議道:“不如我們以這春風為題,來吟詩一首,誰吟的最好,誰就飲一杯酒。”
這提議本就古怪,斗詩哪有斗贏了喝酒的?
有魔女怕那少年聽出古怪,立刻糾正道:“什么呀,誰輸了,就自罰一杯。”
“嗯嗯,對對對,誰輸了,就喝酒。”
“天氣這么好,什么輸輸贏贏,破壞心情,我們還是換一種玩法吧...”
“那...”
“曲水流觴,我們玩曲水流觴吧~~那邊正好有一個溪流,我們可以借著那溪流來玩耍。”
“同意~~”
魔女們你一言我一語,定了基調。
于是,魔女們裝作沒看到那少年,開始在荒原的一個蜿蜒溪流邊坐下,開始玩一種叫做“曲水流觴”的游戲。
游戲規則很簡單。
大家坐在河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取杯飲酒,然后根據既定的主題吟誦一首詩。
魔女們玩了起來,同時悄悄豎著耳朵聽著那個少年的動靜。
在她們看來,那少年應該會去追殺魔。
然而,她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