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怎么幫你!”聶嗣雙眸變得極度認真,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聞言,周閏面露感激之色,“我就知道伯繼乃是真君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伯繼,你聽我說。現在我父親只信服那個望氣士,一般人怕是難以勸他,所以我想讓伯繼代我前去書院,尋夫子幫忙。若有夫子出面,我父親定能回心轉意。”
這確實是個辦法,論聲望,范瓘在丹水這一片自是不用多說,若是范瓘能出面,想必應該能勸回周氏主君。
“好,我答應你,這就過去。”
周閏起身,鄭重彎腰作揖一禮,“伯繼,此事無論成敗,閏,謹記伯繼大恩!”
“吉年無需如此,你疼愛幼妹,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聶嗣拱手。
“一切有勞伯繼!”
“放心。”
聶嗣離開周閏臥房,匆匆而去。
暗處,一名灰衣人走了出來,他看著聶嗣遠去的背影,絲毫不敢怠慢,連忙悄然離開。
須臾之后,抵達周氏塢堡深處的一座庭院。
庭院正中央,一名鶴發老者正在盤腿打坐。
灰衣人走到鶴發老者身側,低聲道:“天師,大事不好了。”
“何事?”
“周氏君子尋了同席好友......”灰衣人將自己偷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什么!”馬季戊猛然睜開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不敢欺瞞天師,那人已經去了丹水書院,弟子看的真真切切。”灰衣人道。
馬季戊臉色陰沉,“讓你盯著周閏是對的,若是讓范瓘來此,說不定真要壞了大事。”
灰衣人問道:“天師,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你立刻將周氏主君尋來,我們要立即將其幼女罐封!”
“唯!”
不多時,周氏主君,周彥趕來。
“天師,急忙喚我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馬季戊拱手道:“周公,近來吾夜觀天象,發現祭祀之禮就在此時。”
“不是要再過幾日嗎?”周彥不解的看著馬季戊。
馬季戊解釋道:“周公有所不知,天象有變,河伯已來催吾。若是再不祭祀,只怕河伯不滿,恐會波及貴少君。”
一聽聞會傷害周閏,周彥臉色頓時一變,急忙道:“河伯真的是這么說的?”
馬季戊篤定點頭。
見此,周彥也不再遲疑,“天師且稍等,我這就派人前去將人抓回來。”
“好,要快!”馬季戊催促道。
“天師放心。”周彥抱拳,旋即轉身吩咐仆從,“你們立即去將人送來!”
兩名仆從對視一眼,心中皆是有些不忍,可卻只能從命。
“唯。”
馬季戊又提醒道:“周公,切記不可讓貴少君離開,不能給河伯看見的機會。”
“天師放心,吾明白。”言罷,周彥連忙回去吩咐人手。
見周彥離去,馬季戊輕輕呼口氣,喃喃道:“決不能壞了大事。”
此時烈陽高照,可這庭院,卻顯得森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