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垣頷首,“不錯,以往大兄可堅持不了這么久。”
啪!
聶嗣擋開聶巢的一劍,抓住機會,劍鋒直刺聶巢胸膛。與此同時,聶巢手腕輕輕一轉,劍已落在聶嗣脖頸。
聶嗣的劍,距離聶巢胸膛尚有一指距離。而聶巢的劍,卻已緊挨聶嗣脖頸。
勝負已分。
二人收劍,聶嗣抱拳,“是孩兒輸了。”
聶巢不答,轉身看向聶垣。
見此,聶嗣松了口氣。聶巢沒理會他,說明這次考核算是勉強通過,不用受罰。
接下來,兄弟三人輪番接受聶巢指教,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
當他們離開宗祠的時候,三兄弟不約而同的松口氣。
“宗長叔整天繃著臉,瞧著就叫人害怕。”聶桓摸了摸手臂,方才交手的時候,自己被訓的最慘,身上也受了輕傷。
聶嗣倒是沒有什么怨言,修習劍術,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走吧,該用午膳了。”
三兄弟用了午膳,聶氏的宗族子弟,在得知聶氏少君回來的消息之后,紛紛上門拜訪。似聶氏這樣的大宗族,年輕子弟自然不在少數,有的人實誠,有的人奸猾,一下午的接待,讓聶嗣有些疲乏。
忙碌的度過兩日之后,聶嗣帶著芷蘇、欒冗、奢奴,以及一眾護衛前往豐水以南的幾座莊子。
豐水發源秦嶺,向北注入渭河,灌溉了大量的良田。這些沿河的良田,全都是聶氏的。為了方便管理,聶氏在沿途每隔一段距離便建立了一座莊子,方便管理物資。
靠近水源的莊子,正合聶嗣心意,一番視察之后,他很快選定了位置,讓奢奴下去操辦事宜,準備原料。
此時,聶嗣立在田埂上,目光看著田間勞作的百姓,開口問道:“這些,都是聶氏的佃農?”
芷蘇在一旁答道:“回少君,他們都是。”
“這一畝地,能得多少粟糧?”
“去年近豐水一代的上田,一畝可得四石粟糧,中田有三石多,至于遠水的貧瘠下田,只有兩石粟糧。若是遇上災年,收成還要少些。據奴所知,霸水、渭河一帶的上等良田,有的可產粟糧七石。”
據聶嗣所知,畝產兩石粟,算是正常的田地產量。畝產三石的田地,大都是靠近水源,取水方便的田地。至于畝產四石,乃至七石,這是少數的灌溉良田才會有的產量。
聶嗣頷首,接著問道:“這些佃農租種聶氏田地,田租如何?”
芷蘇回道:“根據佃農租種田地的不同,田租也不盡相同。上田是二十稅一,中田是十五稅一,下田則是十二稅一。霸水和渭河的上等良田,一般是不外租的。”
所謂的二十稅一,是將田地一年產量分成十份,佃農取兩份,地主取七份,剩下的一份上交國家。
注意,佃農是不用上交國家任何田地稅的!
因為佃農沒有田地,依附聶氏,租種聶氏田地,所以他們不用承擔田稅。
十五稅一,同樣將田地一年產量分成十份,其中一份上交國家,剩下的九份,地主取五,佃農取四。
至于十二稅一,同樣一份上交國家,剩下的地主和佃農五五分。
這樣一算,對佃農來說,貌似租種下田是最劃算的。其實恰恰相反,下田產量不行,交了國家的,再交地主的,到佃農手里面毛都沒有。
中田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田租一樣不便宜。至于上田產量雖多,但是一般聶氏都是自己弄,很少外租給佃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