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聶嗣不明所以,轉頭看去。
芷蘇鼓起勇氣,看著聶嗣,“少君可是嫌棄奴。”
啥?
聶嗣滿頭問號。
“芷蘇,你怎么了?”
“少君......少君不準奴侍寢,可是嫌棄奴蒲柳之姿,難以入眼?”瑩白碎牙輕咬薄唇,唇間紅白相襯,少女的大眼睛中充滿沮喪不安,臉頰因為大膽的問話而變得潤紅。
聶嗣張了張嘴,嘆道:“不是。”
芷蘇的容貌,傾國傾城夠不上,但絕對大于小家碧玉。身段可能不是玲瓏有致,但該有的都有。
單以她婢女的身份而言,絕對是個中的佼佼者。
“那少君為何...為何...不要奴...”越說,她委屈的聲音便越小,直至最后變成了蚊蠅之聲。
在她被派遣到少君身邊的時候,女君就暗中囑咐過她,務必要‘盡心盡力’的服侍少君。
她很清楚‘盡心盡力’是什么意思,所以一直全力做好準備。
可左等右等,始終等不來少君的臨幸。這讓她有些害怕,害怕少君看不上她。
如果少君一直不要她,女君一定會對她失望,那樣她就會被替換。
經過這些日子相處,她覺得少君為人溫和風趣,從不濫發脾氣,更不會打罵仆人。
她想留在少君身邊。
聶嗣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她。
總不能對她說,‘我現在正煩著呢,女人只會影響我大腦的運轉速度’。
那不是在傷害人家少女么。
“芷蘇,不要胡思亂想,日后...唔...日后...下次一定。”聶嗣伸手揉了揉她的俏臉,“聽見了么?”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芷蘇倔強地搖了搖頭,盈水的眸子委屈的看著聶嗣。
“奴很聽話的,少君,奴真的會很聽話的。”她語氣中帶著懇求,“少君,奴什么都愿意做。”
見此,聶嗣心中苦笑。
“好吧,我之所以不要你服侍,那是因為我還未及冠,待我及冠可好?”
“那...奴還要等多久?”她眨著眼睛。
“明年吧。”聶嗣道。
實際上,他十七歲的年紀,早就該舉行及冠禮了,只是因為他父親繁忙的關系,一直拖著,否則他也不會在及冠之前就有了字。
若是明年真的要去雒陽,那么今年的年祭,他的父親必定會為他舉行及冠禮。
“還要好久的。”她小聲說。
“你等不及了?”聶嗣調笑。
芷蘇臉頰紅透,低著頭不敢看聶嗣。
這種羞恥的話,她可說不出口。不過,少君給了她期限,總算是讓她心里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