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改進的技藝在他手中,他絲毫不擔心這玩意泄露,因為泄露出去,別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進這東西。
“少君,快擦擦。”
聲音落下,芷蘇白嫩的小手拿著絹帛,給聶嗣擦著口水。
“哦,我自己來吧。”
芷蘇看了看矮幾上那團白不白,灰不灰的東西,疑惑道:“少君,這是什么呀,奴見你幾次看著它滴口水了。”
說著,她嘴角輕抿,憋著笑意。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聶嗣壞笑,放下絹帛。
他向著芷蘇探過去身子,在她耳邊低語。
芷蘇面皮薄,聶嗣靠過來,她俏臉騰的一下通紅。
聽完少君的話,芷蘇頓時白了一眼自家少君,“少君,你...你好壞!”
啥?
我壞?
聶嗣一臉懵,他只是告訴她,紙張的正確用法呀。
“芷蘇,我說的是真的,沒騙你。下次,你完事的時候嘗試一下就知道了。對了,千萬別說出去,這玩意寶貝著呢。”聶嗣一本正經的說。
芷蘇早已羞怯的不敢看他,腦子里面自行腦補了很多東西。
見狀,聶嗣倒是迷惑了,他說的不對嗎?這么好的廁紙,比廁籌好用一萬倍吧。
打開木盒,里面整齊的疊放著初代廁紙。聶嗣很滿意,這些加上庫倉里面的儲量,應該足夠他用上幾年。
便在這時,奢奴弓著身子走進來。
“少君,宋少君來了。”
季玉?
聶嗣將放著紙張的木盒交給芷蘇,讓其收好,便叫奢奴將宋圭喚進來。
不多時,宋圭提著深衣下擺,快步走進堂內。
“大兄,荊北出事了!”他神色略顯潮紅,汗滴凝聚在鬢角,顯然一路上趕路十分的急躁。
聞言,聶嗣哼笑,“荊北不是早就出事了么,有什么奇怪的。”
對于丹水賑災失敗的事情,聶嗣一直耿耿于懷,那種無力感,他著實不想再去嘗試一次。
說什么荊北出事,在聶嗣看來,無非是災民暴動罷了,有什么奇怪的。
換成誰,都會暴動的。
宋圭走到他身邊跪坐,說道:“大兄,真的出事了!”
“說說看。”聶嗣道。他的表情很淡然,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完全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像是無聊的時候,隨口一提。
“瘟疫來了!”宋圭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露出畏懼。
“瘟疫?!”聶嗣打開折扇的手一停,愣愣的看著宋圭,“什么瘟疫?”
暴動就暴動,怎么還有瘟疫。
他記得很清楚,當初書院賑災的時候,他可是和公羊瑜還有荀胤專門預防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