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里,倆人默契的沒有繼續說歌謠的事情。
藺纮說道:“此等謠言都是望氣士胡謅的,不可信。幼節啊,你既然身為廷尉,以后若是再聽見這種事情,就該將那些口若懸河的騙子送進廷尉大牢!”
他急了。
聶抗在心中默默暗忖。
“藺公說得對。”
“嗯,你盡快讓你兒子來雒陽,讓兩個孩子早點成親,你父親也能安息了。”藺纮道。
聶抗嘴角抽搐,人都死十幾年了,難道因為孫兒輩的婚事沒完成就不得安息么。
他果然急了。
“藺公稍待!”一道聲音響起,嚇得藺纮一驚。
待倆人回頭,卻見宗正姒召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見過宗正。”聶抗拱手。
“廷尉客氣了。”宗正姒召轉而看向藺纮,“大司空,天子尚未立后,不知大司空可有什么想法?”
怕什么來什么,藺纮感覺姒召就是專門過來打他臉的。
聶抗憋著笑意,朝著二人作揖,“藺公,宗正,你們慢慢談,在下先回廷尉府處理事務了。”
藺纮看了看黑漆漆的天,心中罵道:‘廷尉府還沒開門,你處理個屁的事務啊。’
“好,廷尉慢走。”姒召笑著送走聶抗。
出了止車門,聶抗正要登車之時,一名仆從急忙趕過來。
“見過廷尉大人。”
“你是誰?”
“奴婢是大司馬府邸的。”
大司馬?
聶抗一楞,看向不遠處的趙無傷。后者似乎也在等著聶抗的目光,看見聶抗的眼光,趙無傷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旋即登上馬車。
“何事?”聶抗問道。
那奴婢雙手奉上一卷竹簡。
“這是大司馬讓奴婢交給您的。”
聶抗接過竹簡,鉆進車中。
“駕!”
馬車啟動,晃晃悠悠的離去。
車中,聶抗接著燭火,將竹簡上的內容看了一遍,眉頭擰成了一團。
須臾后,他嘆了一氣,朝著外面說道:“一會兒回去后,你去廷尉府將趙無傷侄兒的案件卷宗送給他,告訴他,兩不相欠。”
“唯。”外面回應。
聶抗揉著眉心,苦笑道:“好你個小豎子,真是會給我惹事,上躥下跳的,不知是你仲父的主意,還是你自己的。看樣子,是該將你帶在身邊好好管教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