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峻呵呵一笑,搖搖頭,“你不必知道這些,傳令下去,讓弟兄們按照計劃行事。”
“唯。”
接下來的幾日功夫,賈咼七戰七勝,所有在路上截擊他的雍州兵馬全部被他擊退,這讓他大漲威風,整個人也得意到了極致。
甚至,他直接讓人寫了一封信回去送給那位嫡長兄公子服。
南鄉郡、三戶亭。
“看樣子,賈咼將軍還挺順利的。”公叔服放下帛信,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似乎是不在意信中字里行間之中透露出來的得意。
陳禱想了想,說道:“看樣子,雍州那邊確實有防備。不過到底是郡兵,戰力不行。”
公叔服走到輿圖前,看著上洛郡的位置,摸著下巴,笑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哦,公子有什么看法?”
“目前,賈咼已經兵臨上洛城,距離雍州不遠,但是他的身后卻是群山環繞。那里,最容易藏兵。稍有不慎,賈咼恐怕會被甕中捉鱉啊。”公叔服笑著說。
“若是真的如此,我們要不要出兵?”陳禱遲疑一下,問道。
“你以為呢?”
陳禱道:“雖然這一次賈咼不聽號令,擅自出擊,違背了命令。可是,他麾下的兵馬都是我們的人,若是折戟在上洛郡,不免有些可惜。”
“那就出兵!”公叔服說完,接著補充一句,“不過,我們不能和他犯同樣的錯誤。”
“公子大義!”陳禱抱拳。
便在此時,一名士卒走進來,稟報道:“公子,大王來了。”
大王?
公叔服心下了然,一定是因為賈咼擅自出兵的緣故,自己的父王才會趕過來。
不知為什么,這么想著,公叔服突然有點不爽。
“快去迎接!”
義陽王抵達以后,詢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賈咼擅自出兵的原因。
“回父王話,孩兒確有不察之過。”公叔服認錯。
義陽王倒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轉而問道:“賈咼說他很快要攻入雍州,你怎么看?”
公叔服說道:“賈咼將軍此番接連大勝,雖然大漲我軍士氣,然則其孤軍深入,恐有危險。”
聞言,義陽王沒有說話,又問道:“范瓘那邊,你勸的如何了?”
“唉!”公叔服重重嘆息,苦笑道:“油鹽不進。”
“哼,此人當年在雒陽為官時,便有一雅號叫范石頭,足可見此人的固執。若是他真的不愿意歸降,你就殺了吧,不必浪費時間。”義陽王冷酷道。
既然選擇了造反,那么他自然不會被‘名義’二字囚困。酆朝初代天子能改天換日,他相信自己也行。
公叔服有些遲疑,不甘心道:“父王,且讓孩兒再試試。”
“你自己看著辦。”義陽王說。
“唯。”
緊跟著,義陽王說道:“陳禱,為防止賈咼出現意外,寡人命你率軍一萬,前往上洛郡接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