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故意背水扎營,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嘲諷他不行!
聞言,眾將面面相覷,隨后紛紛應承。
隨著大軍撲下,短短半個時辰營寨就被徹底攻下。
這一次,他們不僅拿下了營寨,還在里面發現了一千石糧食!
“說,你們的主將是誰!”義陽王瞪著營寨俘虜。
這名俘虜,乃是一名職位不低的軍官。
俘虜咽了咽口水,畏懼道:“是...是校尉聶嗣。”
校尉?
“是他下令襲擊我們糧草大營的?”賈璠追問。
“是。”
聞言,義陽王只感覺氣血倒逆,直沖腦門。
沒想到,壞他大事的竟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還不是郡尉!
賈咼若有所思道:“此人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初丹水書院賑災,此人在學子中出力頗多,深受范瓘看重。而且,我聽聞此人乃是出身櫟陽聶氏。”
“是不是?”賈咼看向俘虜。
俘虜連忙點頭,“沒錯,聶嗣正是聶氏少君,是他帶領我們搶了糧食。”
華裕邯發現一個問題,他急忙追問,“你說搶下糧食,難道你們沒有將糧食全部燒毀嗎?”
俘虜搖搖頭,說道:“我們在此地潛伏一月有余,糧草早已用盡,聶校尉搶走糧食,是為了續命的。”
到這里,基本上沒人提出異議。
義陽王問道:“你們還有多少人馬?”
說實話!”華裕邯抽出戰刀,剁掉俘虜一根手指。
“三千...不,還有兩千人,兩千人!”俘虜痛嚎。
義陽王看了華裕邯一眼,后者會意,立刻收回戰刀。
“只要你老實回答問題,寡人不會殺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俘虜連忙點頭。
“好,你告訴寡人,那個聶嗣為何要連設兩座營壘,而且這一座還是背水扎營?”
俘虜疼的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可是又不敢不認真聽義陽王說了什么。
“聶校尉說,叛軍已無糧草,必定亂作一團。只要在路上設置三座營壘,叛軍必定不敢輕易進攻。只要叛軍就地扎營,我們就趁著夜色偷襲,必定能一舉殲滅十萬叛軍。”
“狂妄!”義陽王惱怒的一巴掌抽在俘虜臉上,打得俘虜眼淚汪汪。
狂妄的明明是聶校尉,為什么要打他。
“那你們還有一座營壘設在什么地方?”賈咼喝問。
“在,在山中。那里藏著幾萬石搶來的糧食,聶校尉十分重視。”俘虜捂著臉,那只手上只有四根手指,剛剛被華裕邯剁掉了一根,看起來十分凄慘。
聽見還有幾萬石糧食藏在山中,義陽王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如果,能奪回糧食,一切尚有挽救的余地!
森白的劍尖指著俘虜鼻尖,賈咼握著長劍,冷冷道:“你要是敢騙我們,乃公就將你剁碎了喂狗!”
“不敢不敢,我知道最后一座營壘在什么地方!”俘虜連忙求饒。
“說!”
“在入云山腳!”
義陽王當即讓人展開輿圖,仔細觀察入云山位置。很快,義陽王勃然大怒。
“混賬,這入云山在群山之中,兩旁皆為高山,一旦進入其中,便是甕中之鱉,你在說謊!”
入云山的位置處在群山里端,只有一條河流從群山之間流淌而出,一旦大軍進入其中,只要敵軍封鎖出口,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