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此時的義陽王手中可沒有多少糧食。
聞言,華裕邯兇暴的揮劍又砍掉了俘虜一根手指,慘嚎聲再次響起。
“我沒有說謊啊,聶校尉說了,營壘設在入云山腳下,敵軍絕不敢進來,那里是最安全的!”
義陽王:“......”
這么說好像沒什么不對。
不過,這只是以當下的情形來看。若是形式反轉,聶嗣缺少糧食,義陽王不缺糧食,那么義陽王就能封鎖出口,斷絕聶嗣生路。
當此時,貌似又陷入了困境。
縱然他知道糧食可能在入云山大營,但問題是他不敢率軍進去。因為,他并不像相信俘虜所說的,聶嗣手中僅有兩千人馬。
萬一他的大軍一頭扎進去,出口被封鎖,到時候可就全完了。
等等!
他好像忘記了一條重要的信息。
敵軍會趁著夜色進攻!
“你剛剛說,只要我們就地扎營,那個姓聶的就會率軍偷營對嗎?”義陽王瞇著眼。
“對。”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拿下你們兩座營壘,那個聶嗣還會繼續偷營嗎?”
俘虜猶豫了。
見此,義陽王揮了揮手。
華裕邯會意,將俘虜拖下去砍了。
“大王,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賈咼問道。
義陽王沉吟須臾,說道:“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就地扎營。若是今夜那個聶嗣真的來偷營,我們正好還以顏色。若是他不來,我們立即離開這里。”
他想得很清楚,如果聶嗣不出來,他絕對不會進去。
隨著義陽王命令下達,一座座營帳瞬間在地上鋪展開來。
夜色降臨,一輪皎月浮現。
義陽王在營帳中獨自飲酒,賈咼陪伴在側。
“父王?”賈咼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喊了一聲。
公叔涓動了動眼皮。
“什么事?”
“父王,今夜那個聶嗣若是真的偷營,我們是不是要反擊?”
義陽王冷笑道:“若是那個聶嗣真的有膽子偷營,寡人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那糧食呢,要不要進去搶回來?”
“哼。”義陽王得意道:“這個聶嗣,滯留在此一月有余,確有膽色。不過計策太過愚蠢,他自以為我手中沒有糧食就會軍心大亂,故而在此設下伏兵羞辱于我。如此狂妄之子,此次定叫他栽跟頭!”
“如果今夜他真的來偷營,我料定此人定會大軍盡出。只要我們抓住機會,將其斬殺于此,一切都將會徹底逆轉!”
話音落下,華裕邯掀開簾帳,急匆匆的沖進來。
“大王,敵軍真的來偷營了!”
哐!
義陽王將酒器重重摔在案幾上。
“好小子,此番寡人定叫你有來無回!”
他的雙眸中,充滿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