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嗣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是組織兵馬,是訓練莊丁,以防不測。我們做的,是正當防衛的事情。”
聞言,聶垣點頭,“是,是正當防衛。”
一行人說著話,很快便回到聶氏塢堡。回家以后,聶嗣便讓欒冗去和他母親團聚,不用跟著。他自己則立刻前往聶祁氏的院子,準備去向母親請安。
粗略算來,他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了。
待抵達聶祁氏的院子后,他立馬發現一絲不尋常。伺候母親的婢女們雖然很高興他回來,但是臉上卻是一片凝重之色。
難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么想著,聶嗣不由得加快手上動作,脫了靴子,進入廊下。
便在此時,芷蘇正巧打開門出來。她甫一見到聶嗣,頓時眼眶濕潤,淚如泉涌。
“少君!”
見芷蘇一副激動摸樣,聶嗣笑笑,伸手將她扶起。
“我回來了。”
芷蘇伏在聶嗣懷中,委屈道:“少君,奴好擔心你。”
“沒事沒事。”聶嗣隨口敷衍。
雖然軟玉在懷,但是聶嗣卻是紋絲不動,圣如佛陀。
二人沒有說很長時間的話,這里可不是敘舊的地方,芷蘇很有自知之明。
她很快調整好心情,在他耳邊低聲提醒:“少君,女君因為你擅自出征的事情在生氣,你可得小心些。”
聞言,聶嗣終于明白為何那些婢女都一副臉色凝重的摸樣,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唯。”芷蘇不舍的離開少君懷抱,屈膝福禮,隨后退下。
看著緊閉的大門,聶嗣輕輕吸口氣,旋即上前一步,拉開移門,走進屋內。
只見聶祁氏端坐著,左右兩旁站著兩名俏婢。
讓他眼皮一抖的是,其中一名俏婢的手上端著托盤,上面放著棗木棍。
聶祁氏看見兒子,眼眸動也沒動,一句話也沒說。
“孩兒問母親安,給母親磕頭了。”說完,聶嗣很干脆的跪下,‘哐哐哐’連磕三個響頭。
聶祁氏和兩名俏婢聽的真真切切。
這個時候,聶祁氏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回來。”
“母親說笑了,這里是孩兒的家,孩兒當然要回來。”聶嗣陪著笑,正準備站起來。
不想聶祁氏一聲冷喝,“給吾跪下!”
雌威初現!
“唯。”聶嗣老老實實跪著。
聶祁氏站起身,拿過托盤中的棗木棍,一步一步走到聶嗣身側。
“把背挺直了!”
聞言,聶嗣立即將背挺直。
砰!
一棍下去,火辣辣的疼。
縱使聶祁氏身為婦人,力氣不大,可是棗木棍是實心的,打人真的很痛。
聶嗣咬著牙,硬是沒吭一聲。
“你身為范瓘弟子,難道不知道,父母在,不遠游的道理嗎!”聶祁氏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