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如此說來,我也得嘗嘗?”聶嗣笑著道。
三寶靦腆一笑,“聶少君,我就逗樂的。”
“你既然這么說了,我肯定是要嘗嘗的。”聶嗣道:“這樣吧,這城西我還沒走完,麻煩你給我跑一趟城南,買些酒回來。”
說完,他看了一眼欒冗。后者立馬會意,上前拿出碎銀子交給三寶。
“得嘞,我這就去。”
說完,三寶麻溜的去了。
聶嗣微微一笑,翻身下馬。
“德昂,走吧。”
“唯。”
欒冗領著聶嗣來到一家藥鋪,鋪子面積不大,一張長案幾橫在地上,幾個小童在里面配制草藥。
醫工姓李,是個中年男人,在安邑城西一代十分出名。
“兩位,誰不舒服?”他放下手上活計,詢問道。
聶嗣撩開下擺,跪坐下來。
“看來是這位小兄弟。”他笑著道。
聶嗣搖搖頭,說道:“我找你有事情。”
李醫工略微有些疑惑,旋即道:“若是上門診治,得加錢。”
他以為聶嗣找他是為了上門看病的。
不用聶嗣吩咐,欒冗直接取出十幾片杏形金薄片撒在案幾上。
黃澄澄的,十分誘人。
咕嚕。
李醫工咽了咽口水,壓下心中的激動。
“貴人且說便是,我洗耳恭聽。”
“有一個病人,身負箭傷,傷口在左肩偏下三分。經過處理,傷口已經止血,且經過了寒熱之癥,眼下昏迷不醒,你可有能耐醫治?”聶嗣不急不慢道。
李醫工略微思忖,旋即鄭重點頭,“如果真是如此,那想必此人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刻,后續就是調理身體,我應該可以。”
聶嗣頷首,“好,只要你能救好她,這些都是你的,不過......”
“不過什么?”
“你不能讓她知道我,明白嗎?”
“這......”醫工遲疑道:“她若是蘇醒之后詢問我,我該如何作答?”
“很簡單,你就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這......不太好吧。”他有些搞不懂了,救人怎么還要遮掩身份的。
話音落下,欒冗又取出十幾片金葉子撒在案幾上。
“懂了,我就說有人將她放在我鋪子門口,并且留下了金帛。”醫工謊話張口就來。
聶嗣滿意的點點頭,起身便準備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
“德昂。”
“明白。”欒冗答應一聲,忽然一巴掌拍在案幾上。
喀喀喀......轟!
案幾四分五裂。
李醫工目瞪口呆,他搞不懂聶嗣什么意思。
“你一家老小都住在城西,千萬不要動壞心思。”聶嗣冷漠地說著。
李醫工欲哭無淚,他怎么招惹了這么個霸道的人。
“我知道,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
他含著淚,答應著,順便收下了金葉子。
走出藥鋪,聶嗣問道:“除了醫工,照顧的人你找了嗎?”
“找了,是個農家老婦,老實本分。少君放心,以后每一日我都會過來盯著。”欒冗說道。
聶嗣頷首,說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背后很復雜。這個女人不能死,要讓她活著。”
聞言,欒冗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