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孫源低頭。
他確實不知道,朱逢生的仆從送信給他,只說朱逢生被打得很慘,根本沒說發生什么事情。
“廢物!”
朱嘉罵了一聲,招呼人手,準備前往廷尉府撈人。去晚了,他擔心自己兒子扛不住廷尉府的酷刑。
而在另一邊,姒召剛剛從皇宮出來,便從家仆口中得知,姒儉出事被廷尉府抓走。
這一瞬間,姒召的第一想法便是,這是來自聶抗的報復,他連忙騎馬朝著廷尉府奔去。
去晚了,他怕姒儉被打成廢物。
廷尉府坐落中陽大街尾端,接近皇城,在其周圍遍布著各個府衙。例如大司農、少府、太仆寺等等。
府衙左右兩邊,矗立著兩座巨大的獬豸石像,數十名執戟士嚴守門前。
此刻,張修溫正在和大理正甄遠聹稟報事宜。
“年輕人還是氣盛啊。”甄遠聹苦笑著搖搖頭。
張修溫欠身道:“事出有因,不能責備聶少君出手傷人。再者,此事也是宗正動手在前。”
他們是廷尉的人,屁股當然坐在廷尉這一邊。
甄遠聹略作思忖,言道:“此事需要上報廷尉,個中涉及之事,已經超出我們的職權范圍。倘若因此懲處姒儉和朱逢生,說不定會讓廷尉在朝堂上陷入被動。”
“可是廷尉去了光祿勛府衙,暫時還沒有回來,如果在此之前,姒召和朱嘉先過來要人,我們該怎么辦?”張修溫擔憂道。
甄遠聹哼道:“要人?這里是廷尉府,不是京兆尹衙門也不是宗正寺,他們沒資格在這里狂吠。”
“下官明白了。”
“對了,聶少君那邊你要好生安撫,切莫讓他心生不滿,以免壞事。”甄遠聹還是有點擔心聶嗣,畢竟年輕人易燃易爆炸,說不定就會因為他們的拖延而大發怒火。
張修溫道:“大人放心,那位聶少君是個冷靜之人。”
便在此時,一名衛士走進堂內。
“大理正,宗正和京兆府尹已在府前下馬。”
聞言,甄遠聹和張修溫對視一眼。
來的還真快!
府前。
姒召看見朱嘉的時候愣了愣,旋即他便想通了其中的緣由。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拉攏朱嘉,所以便讓自己的孫子長平郡王姒儉接近朱嘉之子朱逢生。
“宗正。”朱嘉抹了抹額頭汗水,朝著宗正作揖。一路飆馬,讓他這個身體肥胖的人有點吃不消。可是沒辦法,誰讓朱逢生落在了廷尉手里。
“朱大人。”姒召打了聲招呼,旋即笑著問道:“朱大人緣何來此?”
“唉!”朱嘉重嘆一聲,“家門不幸,生出逆子。”
聞言,姒召立馬就明白了。
雒陽勛貴子弟斗雞走狗那點事兒,他是清楚的。
“宗正緣何來此?”朱嘉問道。
姒召沉默須臾,重嘆:“家門不幸。”
聞言,朱嘉頓時無語,原來都是來撈人的。
這時候,張修溫走出府衙,將姒召和朱嘉引進廷尉府。
姒召也沒有廢話,直接詢問廷尉府為何抓人。
“宗正,天子納妃,我們也不想徒生事端,只是郡王殿下口無遮攔,我們不得不為天子考慮啊。”大理正甄遠聹說道。
“口無遮攔?”宗正心里感覺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