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兩兩的議論,讓崇侯翊十分不耐煩,他順手拔出腰間匕首投擲,當場扎在一名勛貴子弟身上。
“啊!”那勛貴子弟痛的原地打滾。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朝著崇侯翊怒目而視。
崇侯翊拔出長劍,冷視眾人,“誰再敢污蔑我家少君,休怪某劍不認人!”
“你說我們污蔑,那你告訴我們,聶嗣去哪兒了?”有人質問。
崇侯翊冷笑,“你沒資格知道。”
少君讓他保密,他就一定會保密,誰也不說。
夏陽悌打圓場,說道:“諸位稍安勿躁,廷尉還在此處,聶伯繼絕不會逃走,我猜測他一定是去搬救兵了。”
“就怕順道兒逃走。”陰休冷漠道。
聞言,崇侯翊大踏步上前,意欲動手。中行美和洪嬰同時起身擋在陰休身前,絲毫不退。
夏陽悌頭疼的揉揉眉心,罵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閑心在這兒內斗,還打什么,直接投降吧!”
郭瑕沖上來,拉開崇侯翊。
“康弼,冷靜!”
便在此時,一名士卒跑過來,欣喜道:“大司馬剛剛說了,他已經派遣五官郎將聶嗣前往偃師搬救兵,我們再抵抗兩個時辰,一定能得救!”
聞言,現場瞬間尷尬。
崇侯翊冷哼一聲,不屑道:“我家少君料敵先機,你以為像你們一樣后知后覺么。”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大司馬選擇在這個時候宣布,就是為了提振士氣,讓三軍將士繼續頑強抵抗,等待援軍。
夏陽悌聽著崇侯翊的話默默思索,‘料敵先機,難不成聶嗣早就知道今日天子會動手?’
殘陽如血,首陽山東南兩里,一片曠野之上,兩騎緩緩而行。
“打到現在,應該要成功了吧。”艷麗女子道:“不知道月姜有沒有辦法逃出來。”
一旁的施洗夫人說道:“葉贏有三萬人,趙無傷七拼八湊也只有幾千人,只要葉贏稍微有點用處,今夜就會分出勝負。至于月姜,應該不會有事,最多吃些苦。”
話音剛剛落下,轟鳴聲由遠及近,傳入耳中。
地面在劇烈顫抖,兩匹馬頗為不安,邁動著蹄子來回橫跳,好像感受到什么一樣。
“怎么了?”施洗問道。
艷麗女子疑惑的搖搖頭,便在此時,她無意間看見東南方向的景象,瞳孔頓時縮小。
“夫人,你快看!”
順著她手指方向,施洗看過去,只見旗幟招展,塵埃沖天而起,人吼馬嘶,氣勢席卷八方。
“酆軍?!”
施洗夫人頓時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