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玉認為,應該調遣南北兩軍南下?”聶嗣確認問道。
眼下,雒陽的精銳唯有南北兩軍。
藺珀頷首,“南北兩軍,二十余萬人馬,只調遣三萬兵馬進駐襄城郡,便能叫義陽國不敢恣意擴張。”
聶嗣微微頷首,這話說的沒毛病,長城軍團當時也將義陽國逼迫的不敢亂動。他們之所以戰敗,乃是因為雒陽這邊出了問題。
翌日,聶嗣帶著欒冗,率領一隊五十人左右的親兵衛隊,離開大營,前往城中的主營。
雖然十萬新軍名義上駐扎在金墉城,但是實際上,十萬新軍都在金墉城以東的宣武場周圍安營扎寨,訓練士卒。金墉城中,并沒有多少駐軍。
兩柱香時間過后,聶嗣抵達主營。
此刻帳外,十名偏將已經全數到齊。關系親善的聚集在一起小聲的說著什么,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甚至,他還聽見有的偏將討論晚上吃什么。
見此,聶嗣眉頭微蹙。軍營重地,居然嬉皮笑臉,毫無緊張之意,這些人真得是南北兩軍的精銳偏將么?
不過,有的人一臉嚴肅。
夏陽悌帶著郭瑕,矗立一邊,不言不語,神情平靜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冷漠。而另一邊的陰休則表現的更加明顯,臉上完全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甚至還掛著嘲諷的笑容。
顯然,他所認識的兩個人,還是比較聰明的。
見聶嗣到來,夏陽悌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伯繼,怎么沒將藺氏雙壁帶來,我可是對他們二人仰慕已久啊。”
沒有招募藺氏兄弟成功,夏陽悌也是頗為可惜。聽聞藺氏兄弟選擇幫聶嗣做事情,他有些酸。
聶嗣解釋道:“伯玉與仲柔事務繁忙,脫不開身。”
話音落下,陰休抱著手肘走過來。其身后的中行美和欒冗點頭打招呼。
“還要恭喜伯繼,能得大才相助。”陰休可惜道:“真沒想到,伯繼竟能勸動他們二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聽著一股酸氣啊。聶嗣心里想著,面上依舊笑著回道:“藺氏雙壁并非是我相勸,而是他們自己心憂國事,愿意以身報國。”
陰休嘿嘿一笑,“那倒是奇了,當時我也勸他們以身報國,可惜他們沒理會我,看來,我所說的以身報國,和他們自以為的以身報國很不相同啊。”
聶嗣道:“意義自然是相同的,可能是說話的人不一樣吧。”
不動聲色,聶嗣反刺一手。
聞言,陰休嘴角抽搐,撇過頭不說話。聶嗣終究和別人不同,他的倨傲在聶嗣和夏陽悌面前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