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司馬稍作沉吟,言道:“卑職建議將軍再等一等,防止這是敵軍做出的誘敵之計。”
“等到什么時候?”
行軍司馬笑道:“如果賊軍真的是因為暑病撤退,那么他們一定會走的很快,不愿意在外停留,因為他們也擔心將軍會率軍偷襲。反之,如果他們走走停停,這就說明是在勾引將軍出手。”
言汕仁贊同道:“你說得對。”
旋即,他對著哨騎命令道:“你們一路追蹤,務必將消息及時送回來給我!”
“唯!”
待哨騎離開之后,行軍司馬提醒道:“將軍若想出奇兵,襲擊敵軍,卑職建議將軍一定要事先告知公子。”
“你說得對,差點忘了!”言汕仁點頭。
他是公子服的人,自然事事要向公子服稟報。
不多時,一騎離開堵陽,朝著宛縣而去。
宛縣是南陽國郡治所在,由公叔服和陳禱率軍七萬,鎮守于此。公叔服很清楚宛縣的重要,一旦宛縣有失,那么酆軍就能直接威脅義陽國的都城新野,所以他必須要堅守宛縣。
他之所以讓言汕仁只守不攻,原因在于兩點。其一,他還沒有完全了解龐痤。其二,天氣炎熱,稍有不慎三軍將士將會不戰自潰。這個時候,誰能憋住氣,挺住,誰就能贏。
“.........公子,情況就是如此,言將軍請示公子意見。”哨騎將言汕仁稟報的消息說了一遍。
公叔服抿抿嘴,看向陳禱。
“陳將軍以為此事如何?”
陳禱道:“無外乎兩種情況,其一是酆軍已經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他們想要嘗試進攻堵陽。其二是他們在引誘堵陽守軍出城。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根據哨騎消息,襄城郡的葉縣和舞陽,分別駐守一萬兵馬,而堵陽有五萬兵馬,又是守城戰,聶嗣絕不會如此無智。可若是誘敵之計,那未免過于粗糙。”公叔服搖搖頭,眉宇間充滿疑惑。
陳禱提醒道:“公子,如果這是誘敵之計,那么此次進攻的就絕不會只有兩萬兵馬,依卑職來看,龐痤肯定有大軍調動,在后配合他們行動。”
聞言,公叔服大喊,“來人!”
“卑職在!”一名參軍來到他身邊,“公子有何吩咐?”
“駐守在襄城的酆軍可有異動?”
“回稟公子,哨騎兩個時辰前送來消息,襄城酆軍未出。”
公叔服點點頭,說道:“看樣子,這應該是龐痤的試探進攻,但是他沒有想到軍隊在半路上因為天熱的關系中暑,不得不撤退。”
說到這里,公叔服自己也拿出布巾擦擦臉上汗水。
這該死的七月天,太熱了!
“陳將軍,你以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