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禱欠身道:“公子不妨讓言汕仁率領小股兵馬偷襲這股來犯酆軍,倘若能將其拿下最好,拿不下也沒關系,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好。”公叔服頷首,旋即看向堵陽哨騎,命令道:“你回去告訴言汕仁,讓他率軍五千,偷襲酆軍,一旦發現事情變化,立即撤軍不準戀戰!”
“唯!”
當夜,隨著堵陽城門吊橋‘轟’的一聲砸著地面上,濺起漫天塵土,五千持槍騎兵殺出堵陽,由言汕仁率領,朝著東方急行而去。馬蹄聲轟隆作響,為夜色平添了幾分殺氣。
“將軍,此行若能得勝,必定大壯我軍聲威。”行軍司馬騎馬與言汕仁并肩而行,說道:“如今天氣炎熱,三軍士氣低落,倘若將軍能大勝歸來,必定會激勵三軍將士,甚至得到公子贊許。”
言汕仁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攥緊亮銀槍,謙遜道:“司馬,如今我們剛剛出城,現在言勝,未免有些為時過早吧。”
行軍司馬笑著道:“這是明擺著的事實,公子那邊既然同意將軍出兵,那就意味著無甚問題。只要將軍出兵成功,功勞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那就借司馬吉言。”言汕仁哈哈大笑,說道:“其實我覺得這一次應該沒什么問題,倘若賊軍真的是誘兵,斷不會輕易離去。先前哨騎來報,那股賊軍都快要退回舞陽了。”
行軍司馬實時恭維道:“如果這一戰,將軍能生擒那個聶嗣,那可就不是小功勞,就算在大王面前,那也是大功!”
聞言,言汕仁極度心動,因為他知道行軍司馬說的沒錯。那個聶嗣乃是大王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能生擒之,他的功勞斷不會小,不管是在公子面前還是在大王面前。
“老江,倘若能生擒聶嗣,你有三成功勞,至于普通士卒,隨便,我是很講理的。”言汕仁哈哈哈大笑。
馬蹄聲轟隆隆炸響,五千騎兵沿著潕水一路向東。
次日寅時,言汕仁率領五千兵馬追上郭瑕和欒冗的幾千‘潰兵’。眼下他們距離舞陽僅僅二十余里。
“將軍,你看前方就是敵軍!”
哨騎手指百步之外,旗幟雜亂,步履蹣跚的敵軍。
這一路上,他們見到不少酆軍的死尸,都是因為中暑而亡。是故言汕仁現在已經不懷疑這股兵馬是誘敵的可能性,他認為這必然是一股準備進攻堵陽,卻因天氣緣故不得不撤兵的潰兵!
“傳令弟兄們,隨我殺!”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言汕仁深知戰機的重要性,故而亮銀槍一指天空,猛抽馬臀,率軍沖向酆軍。
霎時間煙塵燥起,五千騎兵宛如洪流一般從后方殺向酆軍。這一戰對于言汕仁來說是極其痛快的,因為他的猛攻沒有受到酆軍一絲一毫的抵擋,非常順利的撕裂酆軍陣型,肆意屠殺敵軍士卒。
“哈哈,痛快!”
言汕仁長槍連刺,數名敵軍士卒血花乍現,慘死當場。
忽然,他眼眸一凝,看見遠處正在縱馬逃竄的欒冗和郭瑕,當即大吼:“賊將休逃,看吾取你首級!”
聽見言汕仁的大吼,郭瑕和欒冗臉色漲成豬肝色,恨不得放棄任務,直接上去將言汕仁大卸八塊。
不過他們倆終究還是以任務為主,忍住殺人沖動,狂奔逃離戰場。
見倆人越逃越遠,言汕仁放棄追趕,勒馬而停,放聲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