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殺你,留著你,或許對攻打新野有些用處。”聶嗣淡淡道:“物盡其用嘛。”
公叔服冷笑:“聶嗣,你也是聰明人,應該很清楚,現在的義陽國擋不住酆軍進攻,你何必多費手腳。”
“兵不血刃拿下新野,總是好的。”聶嗣微微一笑,言道:“對吧。”
公叔服懶得理會聶嗣,索性闔目不語。
見狀,聶嗣又道:“有件事情我想知道,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公叔服睜開眼,好笑的看著聶嗣,“我現在死路一條,憑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
“世間死法千千萬,我相信你一定會選擇最痛快的那種,我說的沒錯吧。”聶嗣笑著威脅。
“你只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公叔服怒道。
聶嗣緩緩站起身,平靜的看著他,說道:“若是我為你所擒,你也會這么做的。”
公叔服沉默,沒有反駁。勝利者對于戰敗者,總是肆意索取的。
“當然,你可以選擇繼續堅持你的倔強。”聶嗣說。
公叔服冷哼一聲,沒有反駁。
聶嗣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雙眼,“告訴我,范瓘的下落。”
聞言,公叔服略微驚訝的看著聶嗣。他以為聶嗣會詢問他新野的兵力部署,或者是新野的防御漏洞,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件事情。
“你為什么篤定我會知道?”公叔服反問。
聶嗣道:“叛軍攻入南鄉郡,夫子失蹤,你們不知道,誰會知道呢?”
公叔服沉默須臾,回答道:“他關押在義陽國大牢之中。”
其實,在屢次勸說范瓘投降失敗之后,他一度想殺掉范瓘。可是,終究還是念著范瓘的影響力,舍不得下手。后來酆軍南下,他匆忙率軍離去,范瓘也被人遺忘在大牢之中。
聞言,聶嗣一顆心頓時放回肚子。整個人驟然放松,臉色瞬間緩和。
他說道:“把他帶下去,好生關押,不要羞辱。”
“唯!”
士卒們剛準備拉著公叔服下去,不料他猛然轉身,看著聶嗣,怒罵道:“聶賊!吾義陽國百年蟄伏,敗于你手,我不甘心吶!”
聶嗣擺擺手,讓士卒們將他拉下去。
這場會面,一開始很平靜,但是公叔服終究壓不住心中的失意。
說到底,他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