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呀!”
王氏與瑤妲紛紛驚呼出聲,她們雖然文學素養不高,但是這首詩歌也不算很難理解,她們一看就懂。正是因為如此,她們才震驚于詩歌中蘊含的情意之重。
不久之后這首詩流傳天下,成為一時佳話,無數風流文士無不贊嘆聶嗣的至情至性。
待新婦妝容梳洗完畢,聶嗣也正式踏入閨閣。
王氏與瑤妲自然悄然退下。
雖已見面多次,但是聶嗣還是為她的美貌深深震驚。
一身鮮艷的禮服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和精致鎖骨,裙幅如月光白雪流動傾瀉于地,挽拖三尺有余。三千青絲挽成飛仙髻,插著一只玉釵。兩鬢青絲垂落飽滿胸前,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蕩漾著清淡淺笑。
她氣質本就偏冷,那眼角的暗紅色眼線,更是讓其變得更加高傲冷艷。仿佛高不可攀的女王一般,冷艷無二。
御姐什么的,才是王道啊。
“嗣郎?”久不見聶嗣言語,只見他光顧著看自己,上官胭好氣又好笑的輕念一聲提醒他。
聶嗣回過神,贊嘆道:“眉目如畫,玉樹映花。”
聞言,上官胭再次羞怯低首。
見狀,聶嗣趕忙取出輕紗給她戴上,“戴好。”
媳婦兒太美,沒辦法。
接下來聶嗣和上官胭拜別范瓘,在眾人簇擁下返回聶府。
而后,光祿勛田服客串一把司儀,宣讀婚禮誓詞,最后又經過一系列手續,方才將新婦送進新房。
緊跟著,天色暗下來,廷尉府人聲鼎沸,聶嗣一打十,一個接著一個將雒陽的狐朋狗友給喝到吐。夏陽悌和陰休最慘,直接給喝趴下躺在地上。
旋即,聶嗣又是一番沐浴更衣,前往新房,準備完成男孩到男人的蛻變。
瑤妲將聶嗣送進內室,她則逃似的躲進外室。
酆朝的新婦沒有蓋紅布的習慣,甚至拜堂也沒有。眼下上官胭戴著輕紗,端坐榻上,看著聶嗣,一副任君采摘的摸樣。
聶嗣走過去,摟著她。
“嗣郎......良人,我們說說話吧。”不久前王氏剛剛給她普及洞房的知識,她現在很緊張。
“好,你說,我聽。”
嘴上說著話,手上動作也沒停,兩不耽誤。
上官胭無奈,只能咬著紅唇,任他胡作非為。
“大父給妾身取......了字,叫瀅。他......說......嗣郎你慢一點,那里不是那樣解開的。”
“你接著說,我自己動。”
“大父說,胭字有些............匠氣俗氣.............他希望......妾身嫁給嗣郎以后,像水一樣..........清澈......重新開始............。”
聶嗣忙的滿頭大汗,終于給她‘解除武裝’,然后吹滅蠟燭,簾紗落下。
【.........】
兩個時辰后。
“呼。”
鉆出布衾,摟抱著妻子,聶嗣道:“夫子很有學問,瀅字確實不錯,以后就以字立世吧。”
他也覺得胭字有些匠氣。
上官瀅像似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里,無意識的點點頭。雖然她也習武,身子健壯,但實在架不住聶嗣十幾年的庫存,終是累的筋疲力盡。
見狀,聶嗣輕輕一笑,抱著她睡好,目光看向簾帳上掛著的兩只鳳凰玉佩。
漸漸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