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劫掠北地郡,發現并沒有什么油水。除卻女人,糧食和金銀都少的可憐。如今北地郡已被他劫掠數次,再去也撈不到什么。這個時候他將目光放在馮翊郡身上,這個地方油水多啊。馮翊郡可是雍州富庶大郡,隨便搶一個小縣城也能過冬。
目前薊闞手上有三百多人,主體都是盜匪,其余人是一些無家可歸的百姓。他第一次造反的時候,手底下有千余人,只可惜碰上正好南下的長城軍團,結果就是被教訓的很慘。這次卷土重來,他非常小心的擴充力量,而且不去招惹強郡。
所謂的強郡,便是華陽郡。如今雍州盜匪四起,各個地方的山大王都互相知道點對方,但是沒人知道華陽郡有什么山大王。這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華陽郡的盜匪已經被全部剿滅。
聯想華陽郡的那個征西將軍聶嗣,薊闞一邊恨的牙癢,一邊又心生畏懼。
“聽好!”薊闞看著一眾人,命令道:“這次我們只搶糧食,金銀和女人能帶走就帶走,不能帶走就丟下,明白嗎!”
“明白!”
“動手!”
呼啦啦!
薊闞帶著三百余人,直接殺入粟邑。他聽說上次招募兵勇對付他的北地郡太守已經被免職下獄,所以吃定粟邑不會有守備力量,直接殺進城,毫不掩飾。
可這一次,和上一次殺入粟邑的情況完全不同。上次他們殺入粟邑之后,百姓瘋狂逃竄。但這一次,百姓們居然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些家伙失心瘋?”一個盜匪瞪著眼睛,很奇怪街上的百姓為何不懼他們。
薊闞心里隱隱覺得不妙,便在此時他耳邊傳來‘轟’的一聲,回頭看去,只見粟邑城門已經合上,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堵在城門口。
他們已被包圍!
百姓解下外面罩著的衣袍,露出里面的紅繩白甲。那披甲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和冰寒的空氣融合,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軍隊?!”薊闞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百姓’變成‘士卒’。
他們這些盜匪穿的也不過是厚賞的衣裳,可對方居然穿著整齊的甲胄,這視覺沖擊力讓薊闞挪不開眼睛。
人群散開,一名魁梧大漢手執雙戟,走到中央。
這一瞬間,薊闞頭皮炸裂。
“欒冗!”
欒冗冷漠的看著他,仿佛宣判他死刑一樣的語氣響起。
“此次,將命留下!”
言罷,他大喝:“列陣!”
百余名偽裝成百姓的士卒紛紛拔刀,而后按照他們訓練和實戰經歷無數次的戰陣迅速排列。速度之快,讓遠在閣樓上觀察的甘瑢大為吃驚。
“主公,這些兵卒,竟如此犀利?”
聶嗣看著已經爆發的戰斗,輕聲道:“他們在櫟陽訓練多日,之后又在華陽經歷剿匪實戰,雖算不上精銳,但卻稱得上士卒二字。假以時日,軍脈養成,必成精銳。”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斗,僅過去一炷香時間,欒冗一戟斬下薊闞人頭,宣布戰斗結束。
三百余名盜匪,就地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