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陰休二弟,陰雄走出來,抱拳道:“主公,末將愿領兵馬為主公破關,好叫兩位先生知道,我渤海健兒非常人!”
“父親,孩兒愿為先鋒,為父親拿下敵將頭顱!”陰休四子陰曠站出來。只見此子生的高大威猛,一雙虎目炯炯有神。
見狀,吳鄲和伏仝瞬間皺眉,倆人對視一眼,還欲再勸,不想陰休卻是揮手不讓他們開口。
“兩位先生所言,我已知曉。但三軍士卒向戰之心堅定,我又豈能違背將士們的意愿。再者,倘若此時我率軍渡河去找夏陽悌,豈不是叫天下英雄小覷么。”
“主公......”吳鄲還欲勸說,不想陰休直接打斷,“先生不必再說,我意已決,明日全力攻打銅關!”
“唯!”
一眾武將興奮無比,吳鄲和伏仝卻是面色發黑。在他們看來,完全可以渡河走捷徑,為什么要去硬拼呢?
軍師郝淄低聲道:“兩位,主公心高氣傲,豈會愿意在這個時候退縮。”
次日,陰休強攻銅關,歷經一日一夜終破銅關。敵將展無駭逃遁不知蹤跡,五千兵馬全軍覆沒。
河內、野王。
“將軍,屬下無能。”展無駭滿臉羞愧,單膝跪在地上。
田觀伸手扶起他,安慰道:“反賊擁兵三萬,勢強難敵,無駭不必掛懷。”
行軍司馬靈姑胥開口道:“將軍,銅關失守,反賊便能長驅直入河內諸地,還是要早做打算。”
“決戰如何?”田觀看著自己的老搭檔,說道:“大司馬調撥一萬兵馬于我,如今河內守軍已不下兩萬,若是與陰休決戰,我們可有勝算?”
靈姑胥微微沉吟,言道:“勝算約莫在五五之分,不過屬下要提醒將軍,西河反賊,已經進入軹關陘,若是我們不能速破陰休,到時候就要面對兩面夾擊。”
“西河,閻軌?”
“正是。”
聞言,田觀深深嘆息,有種無力的感覺。
“那你有什么看法嗎?”
靈姑胥道:“眼下無非是兩條路,其一是破陰休,不過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其二是燒毀大河沿邊的所有舟船,回防河南郡,于孟津關屯兵自守。”
“不妥。”田觀搖頭,“大將軍有命,讓我固守河內,若是退回河南......哎!”
見狀,靈姑胥勸道:“將軍,孟津關北瀕大河,南依邙嶺,以關制河,以河衛關,反賊輕易拿不下孟津關。”
“可你別忘記,除卻孟津渡,還有平陰津和五社津能夠渡河。”
“將軍何必擔心,只要我們燒毀舟船,反賊想要渡河,沒那么簡單。”
“可行嗎?”田觀遲疑。
見他態度松動,靈姑胥道:“將軍,就算反賊能通過那兩個渡口進入河南郡,我們也能迅速支援。”
這么一想,田觀覺得倒是沒什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