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猛攻成皋關,夏陽悌等人麾下的兵馬確實有點吃不住,畢竟攻城的一方永遠比守城的一方損失要大。好在,這次是三方聯軍,不是夏陽悌一個人在單打獨斗。
營盤內一角,夏陽盎正在給三弟夏陽濘包扎手臂傷口,他忍不住抱怨道:“三弟,你是父親之子,能不能穩重一點,攻城自有各位將軍沖鋒陷陣,你非去湊什么熱鬧。若是傷到哪里,你讓我如何向母親交代?”
長相粗狂的夏陽濘滿不在乎道:“兄長,成為大將軍一直都是我的志向,你就不要在我耳邊說這些,聽著讓人厭煩。”
“什么?”夏陽盎一巴掌抽在夏陽濘腦袋上,打得夏陽濘捂頭哀嚎。
雖然夏陽濘武力值比夏陽盎高,但兄長的威嚴刻在夏陽濘腦子里面,使得他不敢反抗。
老二夏陽義猜測道:“我想,三弟是想向父親證明自己不比那個聶嗣差吧。”
自當年父親從雒陽回歸陳留以后,每每教育他們兄弟三人,必定拿聶嗣說事。久而久之,他們心中生出與聶嗣一教高下的心思。
“還是仲兄懂我。”夏陽濘哼道:“也不知道那個聶嗣厲害在什么地方,居然讓父親交口稱贊,他日若是見面,我定要好好和他比試一場。”
夏陽盎潑冷水,“三弟,父親說聶嗣不擅長武藝,你若是找他比試,豈不是故意找茬。”
“啊?”夏陽濘一懵,“那我要怎么和他比?”
“和他比比,誰先攻下雒陽吧。”一道聲音傳來,緊跟著曲周邯走到三兄弟面前。
“見過曲周將軍。”三兄弟抱拳行禮。
曲周邯擺擺手,說道:“聶嗣不擅長武藝,他擅長的是排兵布陣之道。方才成皋關來人,主公得到消息,聶嗣已經拿下弘農,斬殺大將謝宗,目前兵鋒直指雒陽。”
嘶!
三兄弟倒吸冷氣。
夏陽盎臉色凝重道:“我記得弘農的兵力不下萬人,聶嗣這么快就拿下弘農了么。”
“不錯。”曲周邯臉色嚴肅,“這就是聶嗣,自他出世以來,尚未一敗。”
夏陽義問道:“將軍是怎么知道的消息?”
“嘿,成皋關的柳濞堅持不住,已經派人來見主公。”
“如此說來,我們能率先拿下成皋關?”夏陽盎喜道。
“十拿九穩,現在就看柳濞的條件,主公能不能接受。”曲周邯說道:“就算聶嗣先擊敗謝宗,但我們也沒有落后,甚至,我們會成為十一路義軍最先攻入雒陽的。”
中軍大帳。
夏陽悌、馬先、韓瀘以及劉玢四人正在談判。
“我們可以接受柳濞投降,但他必須交出軍隊,否則我們很難相信你們的誠意。”瑯琊太守馬先言辭犀利。
劉玢寸步不讓,“若是我家將軍交出軍隊,只怕就會淪為諸位魚肉,到時性命難保。”
韓瀘道:“使者放心,我們既然達成和談,自然不會傷害柳濞性命,這一點,我可以向使者保證。”
“不行。”劉玢搖頭,“我無法相信。”
“這就是你們的和談?毫無誠意!”馬先冷冷道:“就算你們不答應和談,成皋關我們遲早都能攻下,到時候看你們還有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呵!”劉玢冷笑,“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在這里自取其辱的和談,告辭!”
言罷,劉玢起身欲走。